陈春燕揉揉额头,坐直了些,“都听到啥了?”
陈修言呵呵笑,“我跟你说,奶前几天让人给媒人带话,说婚事不成了,得退。媒人那边一直没回话,爷还催过赶紧解决,谁知道今儿媒人就上门了,还说周家主动提出加聘礼,麦子翻一番不说,还出了些黄白物。
“奶没敢直接答应,谁晓得陈二妞就在前窗偷听,听到这话,打了帘子走进去,扭扭捏捏说她愿意。
“这事儿陈二妞答应不上算啊,奶还是没吐口,陈二妞就把奶拉到隔壁屋去了。说话声音特别小,我冒着挨一顿打的危险,偷偷打开点窗户才听得到,陈二妞说这事儿就先瞒着爷,等她过了门,爷就算知道了,也拿她没办法了。”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陈春燕阻止过陈冬梅几次了,可陈冬梅只看得到周家出得起聘礼,家里生活宽裕,上赶着要跳火坑,她就没办法了。
陈修言说完,瞄了瞄陈春燕的脸色,小声问:“姐,你说,我们要将这事儿捅给爷知道吗?”
不怕做好事麻烦,就怕做了好事别人不领情不说,还落一身埋怨。
陈春燕差不多已经料到,如果他们把这事儿捅到爷那里,坏了陈冬梅的“好事”,陈冬梅得一天照三顿饭的闹。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家已经分家出去了,再有几天,就要搬走了,手不要伸得太长,这事儿由不得我们来管。你明天去跟三叔说,周家富得很,现在两家的事情差不多算是板上钉钉了,两家就是半个亲戚了,你让三叔带你去周家打秋风。但你别真去,出门后找个肚子痛也好,脚痛也好的理由溜回来,让三叔一个人去。”
陈修言眼睛一亮,“姐,你可真聪明,这样我们既算做了好事,有事儿也沾不到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