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低低地笑了起来,“下次再想给人下巴豆,你可千万别说出口,你说了,待会儿的药,我可就不喝了。”他凑近了点,“而且下了巴豆,我哪里躺得住,难道不是跑得更勤吗?”
陈春燕扯出个不算笑的笑,“你拉得腿软动不了了,不就躺得住了。”
祁轩摸了摸鼻子,承认陈春燕说得非常有道理。
他站起身,端着凳子坐到了许京墨旁边,“小许大夫,药不能乱下的吧,万一药性相冲,岂不麻烦,这……你管不管呀?”
许京墨再也不能装没听见了,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道:“燕儿,不可以乱来。”
陈春燕:“知道了,阿墨哥。”
祁轩笑了笑,又说:“你每次喂喂喂的叫我,多没有礼貌,你叫我一声轩哥来听呗。”
陈春燕:“那几个杀手怎么没有弄死你。”
她烦死祁轩了,拖着药碾子就要远离这一方矮桌。
祁轩:“哎,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我自问没得罪你啊。”
陈春燕:“你曾经想要杀我,都这样了,还不算得罪,那怎样才算得罪呢?”
祁轩又摸了摸鼻子,“你也说那是曾经了,那都多老的黄历了,别提了行不行,我帮你碾药啊。”
陈春燕叹气,“您行行好吧,您来碾药,万一伤口裂开了,阿墨哥还得帮你换药,而你又得多吃几天药,药……不要钱啊?”
祁轩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许连翘站在门口哈哈大笑,她这两天一直在照顾祁轩,没少没祁轩挤兑,好不容易看到祁轩吃瘪,她心情别提多好了。
祁轩也不再勉强跟他们聊天了,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歪着身体晒太阳。
小院儿只安静了一会儿,许京墨便再次开讲了,他一连讲了十味药才停下,“今天讲的,明天要抽背。”
陈春燕:“知道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中午饭,无聊了一上午的祁轩第一个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