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摸了摸鼻子,有些没趣地靠在了椅子上。
还真是不能小看天下人啊。
他以为给自己上一层纨绔世家子的保护色,再打听起事情来会比较容易,毕竟就算防备,也不至于防备个没文化又没修养的纨绔,谁知道人家一句话就戳穿了他的意图。
而且之前许京墨说的那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看不起小地方的这些人,才不在意地随口胡诌,没成想还反过来被人教训了,哎!
他又恢复成之前疏离冷淡的模样。
陈春燕脚下不停碾药,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东西,外面却没有人再说话。
祁轩的伤还没好,坐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他捂着肚子站了起来,缓慢地朝屋子走去。
许京墨抬眼看了祁轩一眼,突然开口提醒,“习武当循序渐进,逞强为之,落下了病根,老了之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祁轩脚步微顿。
通过几天的接触,他也知道许京墨是一位很有天赋的大夫,也仅此而已。
大夫,在世家子弟眼中也只是不入流的杂学,上不得台面,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凡事都有例外,三百六十行,只要做到了极致,都会受到尊敬,而眼前这位小大夫已经显露出了能成为神医的端倪。
他身体有恙,他是清楚的,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用劲力就胸痛,却不明原因,他利用家里的关系,请过好几位太医来瞧,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请到了院判才得出了结论。
没想到许京墨竟然能看出来,真是出乎人所料。
这人才多大啊。
祁轩忍着疲惫又坐回椅子上,“我可是有什么不妥,我怎么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