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梅有些疑惑地缩回了手,她举着胳膊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镯子有什么问题。
但陈春燕说得十分有道理,初次下聘的时候,只出三升麦子,奶提出了退亲,拖了好几天才来回话说愿意增加聘礼,今天才将增加的聘礼拿过来,正式过了文定。
明面上添的东西就不说了,那些价值已经与三升麦子差不多了,如果再加上给她的首饰……周家补的聘礼那就真是太多了,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周家真的这么大方,奶提退亲时,他们就该立刻捧着东西到陈家来,而不是拖那么几天。
那几天周家的人说不定是筹钱去了。
陈春燕:“你说什么?奶提过退亲,他们却拖了几天才来说愿意增加聘礼?”
陈冬梅这才意识到刚才自言自语出声了,她有些懊恼地看着陈春燕,“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陈春燕什么事。
但如果周家真这么做了,陈春燕可以确定周家真是渣到没边了。
她与陈冬梅不一样,她是见过周家的,周家可是周家屯最富的人家,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准备追加聘礼,就不会拖那么多天。
她看向陈冬梅,微微摇了摇头。
她猜,周家在那几天里应该托媒人找过其他人家,但却没有人家答应,周家的问题应该比他们亲眼看到的更大才对。
这个时代晚上没什么娱乐,大家都早早睡觉,也没什么预防措施,孩子自然是一个接一个生,生了又养不起,像张氏这样,巴不得把女儿、孙女卖个好价钱的不在少数,甚至在很多人家看来,把孩子卖进大户人家做丫鬟、小厮就是非常好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