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将媳妇的话来回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也没想起媳妇提到过谁,等到女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嫌弃时,他一拍脑壳,明白了。
哎,可不是说过了么。
陈家大房的人买了荒地,最近也没听说过哪家人自己来办契书的,只有掮客过来,掮客啊,虽然跟他们家不熟,但好歹认识,递个话总是可以的吧。
他想到就做,“我去问问,他们家找的哪个掮客。”
女人不咸不淡地说:“不用问了,是徐方。”
典吏这回真吃惊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女人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成天跟女人扎堆,你也什么都能知道。”
典吏无语了,他真不明白这群女人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到底聊些什么!
他匆匆出门找徐方去了,自不必提。
另一边,师爷给陈春燕找来了凳子,凳子有点高,她得趴在桌上才能画画,有点不方便。
但刚才已经闹了一出,她不好再说什么,也就只能将就了。
许京墨看了陈春燕好几眼,终于道:“我们换吧。”
虽然没有说换什么,但陈春燕还是听懂了,她摇头拒绝,“你比我还高,坐这条凳子更难受。”
许京墨见陈春燕当真没有要换的意思,便默默把要想放到了陈春燕面前,他将药箱打开一条缝,再拿镇纸撑住,再转了一个面,将斜面对着陈春燕。
他说:“我那天看你在斜着的桌子上画画,觉得你更习惯这种姿势……”
陈春燕轻声道:“阿墨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