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陈二婶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干仗,她们俩连最初为什么吵架的都忘记了,反正想到什么骂什么,越发的不堪入耳。
有人从陈家大门口听了一耳朵,就赶紧跑去蒙学了,人家先生正在上课,这位热心村民还一个劲儿地朝先生招手。
先生以为有什么急事,赶紧停了讲课,让学生们自己读书。
他走出来,见这人眼熟得很,大概是自家学生的某位亲戚,便客气地问:“请问您找哪位?”
这人就哎哟一声,“可不得了了,陈家婆媳俩吵架,把你爷爷带进去了,婆婆说你爷爷跟她媳妇的娘眉来眼去,媳妇说婆婆在你爷爷面前骚.情得很,不知道多不干净,你赶紧去看看吧,不能让人死了,躺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吧!”
先生气得脸都发青了,他爷爷一辈子清清白白,立身持正,何时做过那等子不要脸的勾当,没有这样埋汰人的!
他转身吩咐学生,“好好读书,背完了,就描红。”
他匆匆跟着人走了,学堂里的学生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说这是谁谁谁家的事情,又说这事可不可能是真的,一个个的都激动得不得了。
陈修言请了小半天假,先去找了里正,再跟着村长一起去了祠堂,将宗谱改了,这才开开心心地回了家,取书本。
谁知道他手刚放在门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陈修言!”
陈修言转头,“先,先生,我没逃课,我请了假的啊!”
先生脸色铁青,指着大门的手都有些抖,“这是你家?”
陈修言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才不会傻乎乎承认这是他家呢!
“我家的房子在荒地上,房子刚上过漆,还没干,现在在这里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