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松出面帮着招呼,“都是认识的人,不要坐得那么开嘛,尽量一桌一桌坐满,坐满了,就可以开始吃桌上的东西了,不用这么拘着。”
大家见牛一松出来招待人,都开始打趣他。
“你家姐姐还没过门儿呢,你就这么巴巴地跑来帮人家招呼客人,别人晓得还是不晓得啊?”说完还朝牛一松挤眼睛。
牛一松在心里把这个人骂了七百遍,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话可不好这么说的,我来帮忙是因为我是燕老板酒楼的跑堂的,这边忙不过来,暂时来搭把手,你们可不要乱说啊,待会儿燕老板听到了,又该说我轻狂了,我的工作要是保不住了,今后可就去您家蹭吃蹭喝了啊!”
那人一听立刻缩了脖子,牛家的人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出的,牛一松要真丢了活计,可真敢跑到他家赖着不走的!
牛一松撇撇嘴,又去招呼另外一桌的人了。
廖敏柔带着芷兰亲自来恭贺陈春燕,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乱糟糟的画面。
她连马车都没下,就指挥着芷兰,“去告诉燕老板一声,就说我来了。”
芷兰也很是不想从这一群俗人中间穿过去,她嫌弃地避开人,生怕别人沾到她半片衣角,她绕过堵在门前的桌子,就看到了牛一松。
“牛……大哥。”她走过去,“燕老板可在?”
牛一松看了一眼芷兰,就下意识寻找廖敏柔,就看到了一辆停在缓坡下的马车。
他笑着说:“燕老板一早就吩咐了,请贵客里面坐,单独一席,不用担心不自在。”
芷兰对陈春燕的观感又好上了一层,不一味按照村里的规矩办事,知道变通,就会让来的人觉得舒服。
至少这样的人在府城也是能混得开的。
芷兰:“马车从哪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