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那一溜子,共十亩地,就是很好的缓冲地带,五亩长,两亩宽,一般的小水患,就算淹上来了,损失也不算大,只是要预留扩大养殖规模的地盘,那么就得再往后退整整齐齐一格好了。
也就是说鱼塘和牧场之间预留出整整齐齐的五亩地另作他用。
陈春燕就喜欢自己的农庄整整齐齐的,跟在线玩儿农场似的,一排一排的土地分成大小一样的地块,规划后,在同一片里种上同样的作物。
剩下的一些不太整齐的边角料土地,都是村上给的添头,在零星种点好养活的小菜就行。
陈春燕把需要开挖的水渠和荷塘全都标注好,趁着来帮工的人还在,拿去找了他们的负责人。
她一早就给郑货郎那个村的村长说过,春耕嘛,超出二十亩的地,是按地算钱的,现在要挖水渠和鱼塘,自然也是按亩算钱的。
她跟对方说好后,给他们一人送上了一份点心,便回到新宅,自个儿找饭吃去了。
对方来帮工的人实在是太多,新宅安排不下,而且说好了只包中午一顿饭的,那一顿饭也是说好了是一个肉末炒的菜,馒头或大饼管够,再来一个时蔬,一个汤,就齐活了。
再多出一顿,别人就会觉得是惯例,什么时候燕老板家里有喜事,他们就能再蹭一顿,这样是要不得的。
忙乱了一天,陈春燕的胃口反倒不好了,她吃了两片咸烧白就吃不下肉了,转而去吃了点莴笋,一点鲜笋,再用什锦汤泡了饭,吃了一小碗,这顿就算对付过去了。
吃过了饭,陈春燕让燕儿娘把碗筷留着,她明天带人回来洗,只让燕儿娘去把桌椅还了就行。
交代完毕,她就带着丫头小子们往城里去了。
她晚上还要给丫头小子们上课,没办法留在村里。
一群人刚刚出村,牛一松就追了上来。
陈春燕指挥马车停车,转头不解地看着牛一松,“你今天不住家里?”
牛一松撑着膝盖大喘气,半晌后,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住家里,我爹那人烦得很,早年那么多人给我姐提亲,他压着不让嫁,现在倒着急起来了。我才在家里待了多大会儿了,他就问了我几十次我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我上哪儿知道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