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超级想叹气。
放在以前,天赋极高的长子必然被父母倾注更多的关注,那是家里顶门立户的希望。
但现在科考之路断绝了,这个长子……如果站不起来,可就废了。
倒是次子,书画天赋高啊,嘿嘿,可以弄几幅意境好些的画,让廖敏柔代卖到别国去,反正那些人也不在乎是不是古董字画。
而且瓷器上也是要作画的,完全可以让他画嘛,这不就有了谋生的手段了。
这个年代的瓷器是怎么烤的,陈春燕不清楚,但她体验过的做瓷器是先塑胚,然后拿笔在定型的胚上作画,最后再烧制。
她拿到成品时,画了画的地方变成青色,而没作画的地方变成了莹白色,十分神奇。
不过她画的东西跟现在的审美可能有些不符,而且显得有些粗糙,她第一次弄瓷器,不知道弄怎么好,就非常保守的在瓷器上画宽宽窄窄的条,她个人觉得还行,不过放在这个年月,恐怕一个学徒都会觉得丑陋吧。
她在宅子的库房里,随便拿出一个瓷瓶,上面的画都精致无比,有一对花开富贵的敞口瓶,特别适合过年的时候摆,她已经拎出来放到一边了,那对瓶子,她准备带回新宅的。
她想了很多,但花时间却很短。
她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杨彬的用意了。
杨彬是希望她因材用人,而不是把那家人当成普通的奴仆来用。
她疯了吗?把那样的人当普通奴仆,那岂不是等于用大炮打蚊子,还不够浪费的。
她说:“嗯,我知道了,你只管把人领来,我只有安排。”
她说完便拿开资料,在那张夹在中间的条子上盖了公章。
杨彬拿了东西就走了,他得赶紧去牙行,不能让别人将那一家人买走。
这种罪奴,别人就算是打死了,也不犯法的。
陈春燕交代完事情,就撂开手不管了,她钻到被窝里美美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