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都要憋屈死了,他停下了脚步,背对陈春燕而站。
陈春燕之前对他足够尊重,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他现在只是个官奴的身份,没条件也没立场跟东家发脾气。
陈春燕点点桌子,“坐下来谈。”
赵先生别别扭扭的,非常不想坐下来,还是赵夫人拉了拉赵先生,赵先生才坐了下来。
赵夫人偷偷打量赵先生的神情,生怕赵先生的倔脾气又犯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陈春燕问:“如果一个女子晚上独自走在街上,被人侵犯了,您觉得这是谁的错?”
赵先生张开嘴,忽地又闭上了,他直觉陈春燕的问话里有坑。
他仔细想了想,才道:“自然是犯人的错。”
陈春燕:“那么我再问你,那个被侵犯的女子,是否该如你说的那般,不干净了,就该去死?”
赵先生:“她当时就该为了保全贞洁,选择自杀,而不是留在那里被人侵犯。”
陈春燕:“……”
她算是服气了。
赵先生这是不认为女子有错,但依旧觉得女子应该去死。
这简直比受害者有罪论还更加无知更加丧心病狂。
她沉着脸道:“你觉得是生命重要,还是书本上的教条重要?”
赵先生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生命重要。”
陈春燕轻笑出声,“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女儿的生命没有教条重要,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儿,而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