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真是被陈春燕的太极推手功夫弄得没有脾气了,她动作极小地朝余秋谷摇了摇头。
余秋谷顿时不哭了,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披着小丫头给她的衣服往陈春燕的屋子去了。
呵,女人。
陈春燕收回落在余秋谷身上的目光,转身往外走,她感觉有人在看她,一转头,便对上了赵慧娘的视线。
赵慧娘:“为什么?”
为什么?
陈春燕知道赵慧娘问的是,为什么同样是失去了清白的人,陈春燕对赵慧娘如此包容,几乎是有求必应,还派了小丫头专门照顾她,却对余秋谷那么冷漠,甚至当成个麻烦,害怕沾手。
陈春燕:“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她说完再也不停留,去了正院。
她娘还有身孕,她实在不放心,让陈冬梅跟她阿娘待在一个空间里,天知道陈冬梅会不会忽然发疯推她阿娘一下。
赵慧娘露出思索的神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小丫头欲言又止了几次,可见起风了,终于还是出声提醒,“赵姑娘起风了,当心着凉,赶紧回屋吧。”
赵慧娘呆愣愣地转身往屋里走。
她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她受到的屈辱不是她自找的,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她不必为此感到羞愧,只要她站起来了,好好做人,大小姐就会给她足够的尊重。
她搓了搓脸,大小姐说得对,日子还长着,不必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她冲小丫头笑了笑,“你想学刺绣吗,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