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同样生出无力感的还有杨崇文。
对面坐着的他的女婿,油盐不进,太极打得好得很。
杨崇文说起来跟闵大人差不多年纪,只是他有老师同年的提携,一路官运亨通,再加上早年治水有功,才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官至侍郎。
而闵大人就比较惨了,有个那样的前妻,帮他到处得罪人,他到现在还没被罢官,只能说他还算一位能人,没叫人抓到大的错处。
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杨崇文:“刚刚回乡,便忽然来访,实在冒昧得很。只是家中的事情得理顺了,才能忙别的事情,你说对吗?”
闵大人心知杨崇文的意思,但他不搭话,只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先生这话说得很对。”
杨崇文能被噎死。
女婿对岳家如何,端看女儿在女婿心中的地位如何。
如今看来,他那克夫的女儿果然不得闵大人的喜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给他没脸呢?
其实他想错了,闵大人对杨小姐满意极了,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一晚上还要了三次水,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只是……女婿对岳家的态度,还得取决于女儿对娘家的态度,女儿如果不喜欢娘家,做女婿的,自然也就不会上赶着巴结。
那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很容易马屁拍到马腿上。
当然了,这些东西闵大人都不会跟杨崇文讲。
杨崇文:“我们二人在官场上并无交集,我却是听说过你的,做事情很厉害,治理一方富裕一方,到了这个年纪,很该往上升一升,只是……有些时候做人比做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