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虽然没有追究此事,也没有告诉过谁,她已经知道了此事,但每每想起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们这样的家族,最怕的就是兄弟阋墙。
而二房那两口子算计着把老大的钱划拉到了自己兜里,怎么想都让人不舒服。
这个家其实在老侯爷过世的时候就已经分清楚了的,只是分产不分居。
只要是不分居,张沐就还是侯府子弟,在外面行走也要方便很多。
而张溪也确实分不出精力管理庶务,就将庶务交给了张沐打理。
两兄弟算是互帮互助,而张溪也从来没有在账目上多计较,差不多也就行了。
真算起来,阖府上下嚼用的其实都是张溪的产业。
也就是说张沐两口子划拉的也是张溪的银钱。
太夫人相信这不是张沐的主意,定是他媳妇在后面撺掇,要不然张沐也不会心怀愧疚,一直在外面想多赚点钱嘛。
长辈还在呢,他们就这样了,长辈要是不在了,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所以太夫人说根本不用给侯府省钱,反正这里省下了,最后张沐媳妇还不是要从别的地方给弄没了。
今儿碎一个霁红梅瓶,明儿碎一个天青花斛的,谁家都经不住这样败。
侯府每年之所以只结余两千两银子,还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陈春燕确实是不知道这一点。
她要是知道,肯定也会惊叹于张沐两口子的没脸没皮的。
祁轩一年的零花钱可就有两千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