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显得很是兴奋,絮絮叨叨的跟陈春燕说了很多,还说各种唱腔,京腔、余杭腔、秦腔……
陈太医:“我听过一次秦腔,那高亢嘹亮的嗓音非常震撼人,只听一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只可惜京城没有唱秦腔的戏班子。
“京城听戏的人都喜欢那软绵绵的腔调,倒是没人欣赏秦腔。”
陈春燕:“我也欣赏秦腔。”
陈太医:“哦?你也听过?”
陈春燕:“只听过一回,引以为憾。”
她确实是听过的,她上学那会儿,学过一篇课文,叫《秦腔》,老师找来了秦腔给他们听,她也就是那会儿听的。
一亮嗓,她就被震撼住了。
不管听不听得懂唱词,都不妨碍她心中的震撼。
陈太医:“你倒是我的知音,陈小友,如果有机会,我们当一起听一回戏。”
陈春燕:“那自然是好。只是……大人您要南下回家乡,而我不久之后也会北上回家乡,恐怕难以找到一起听戏的机会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如果她不抓住机会,招揽陈太医,她就不是陈春燕了。
陈太医捻着胡须不说话。
他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虽然他不用和那些大人勾心斗角,可他接触的都是后宫那种没有硝烟的战场,如果没几分眼力见儿,他肯定混不下去。
这会子,他听出了陈春燕的意思。
陈春燕想他跟着北上。
可是……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