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的手指轻叩桌面,“闵大人错过了上一次出缺,要想升迁有点困难。我想办法从府衙那边弄一个位置出来。”
他其实想把廖大人搬走。
廖敏柔那一房是廖敏柔那一房,廖大人那一房是廖大人那一房,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关系再融洽能融洽到哪里去?
所以廖敏柔一家的态度并不能代表廖家的态度。
祁轩觉得重要的位置还是由自己人来做比较稳当。
但闵大人倒霉就倒霉在,娶错了妻子,被拖了后腿,这么多年没有升过半阶官衔,仍是正七品县令。
而知府却是正四品。
哪怕祁轩手眼再通天,他也没办法破格提拔一个正七品的官员坐上正四品官员的位置。
但是事情再难他也得去做。
他要把东北那一块经营得像铁桶一样。
陈春燕:“其实我倒是觉得,把廖大人放在梁县更好。虽然我现在可以免税了,但是梁县的位置决定了这个小县城的重要性。
“它连通南北,坐东制西,只要它在你手里,你就能以此为据点,利用东部的资源向西扩张。
“可别说草原没有用,那是目光短浅的人说的话。不说别的,只看在草原大批量出产玛瑙的份儿上,拿下草原就不亏。
“而且草原上还有其他的资源,比如说煤炭,比如说铁矿,这都是我们需要的。
“鞑靼受制于我们,并不是说草原上真就那么穷,而是他们找不到那些资源而已。
“退一步说,草原上真的什么资源都没有,不还有牛羊吗?人还是得吃肉才长得壮。”
她一番话又将闵大人摁坐在了县令的位置上。
祁轩轻笑,“闵大人会记恨你的。”
陈春燕:“这事儿只要你不说,闵大人就不会记恨我。他只会记恨你。”
祁轩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