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医生不肯收治小樱桃,只要厉少爵不愿意,在凤阳市,谁敢给宝宝看病?
厉少爵像一尊雕塑,那张冷峻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少爵。”她眼角发红,拽着他的衣袖,不断哀求,“……求求你。”
他不为所动,转过了身,吩咐助理道,“带回去。”
“我不要!”
助理钱萧的手刚要碰到她,她立马紧缩身板,贴着站牌,怵惕地盯着钱萧,“不要碰我,我不要回去!带孩子去看大夫!看大夫!!”
她宛如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偏激地自保。
站在车前,厉少爵侧目扫了眼,泼墨的眸子深沉,“带走。”
“放开我!厉少爵!你放过宝宝!她回去只能等死!你厌恶我可以,不要牵连孩子!厉少爵!!”
她哭嚎地声嘶力竭到破音,却还是抵不过块头是她两倍的钱萧,像一件包裹,塞进了车后座。
“咔哒。”
车上锁,车厢里暖气温和,男人坐在副驾淡然自处,随意地翻动着一本杂志。
“厉少爵……”
“嘘,别吵。”黎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厉少爵打断,他视线专注在杂志的字里行间,仿佛岁月静好,她就是个制造噪音的机器。
身上的雨水仿佛透过了皮肉凉彻了心。
黎酥抱着孩子,身体在不自主地颤抖。
小樱桃一直在沉睡的状态,她保护地很周全,除了婴儿被表面有些湿润,孩子的小脸小手都是软乎乎,暖烘烘的。
黎酥低下头,抵着小樱桃的额头,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