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
刚说出这句话时，明月以为秦轩开玩笑，但是当他脸上笑容消失，再一次重复相同的话，明月意识到是真的——他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怎么回事？”
明月皱眉，赶忙低声问道：“精神力耗尽了？不应该……以你的实力，刚才我还治了两个，远远不会耗尽精神力……”
“别问了，就是治不好。”秦轩摆摆手。
“所以……”
看到他这种态度，明月总算是明白了。
他，不是真的治不好，也不是精神力耗尽，而是……不治！
“你是故意的？”她眼神中写满怒意。
“随便你怎么想。”秦轩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在双方都要求的，封闭的帐篷里面，并不担心引起恐慌。
她身形如电，瞬间挡住秦轩去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在干什么？！好！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刚开始处处针对你？我可以给你道歉！”
“师妹……”王大河一脸的不可置信。
师妹的性格他很清楚。
道歉？
就算是师父，也别想让她道歉。
“道歉？”秦轩玩味似的看着她。
“为了天医派，为了华夏，我可以道歉——这次，必须赢！”她咬牙道。
“你让我刮目相看了。”秦轩微笑。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明月竟然会，主动说出道歉这种话来。
“我是华夏人！”
明月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他看：“你呢？你不也是华夏人么？也是你告诉我的，不能把个人情绪带进来——好！不说这些，如果你需要道歉，我现在就可以……”
“跟道歉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秦轩摇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秦轩！”
明月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到底发哪门子神经？我们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眼看差最后一局就赢了，你现在跟我说不治了？不说我辛不辛苦，你呢？你之前做的那些努力，难道也要半途而废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到了这最后一步时，秦轩竟然会选择放弃。
“你该不会……是高丽派来的奸细吧？”王大河呐呐道。
或许……
这是唯一能让人想通的解释了。
否则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不会输，但也不会赢。”秦轩淡然道。
“不会输？！”
明月直咬牙，怒声呵斥道：“对于癌症晚期伴转移，我是没办法完全治愈的，只能做到一定程度控制，高丽那边也一样——你难道不清楚么？除非我们这边，能占据绝对压倒性优势，否则那帮混蛋评委们，肯定会借机给我们低分。我们只有一分之差，他们都不要脸那么多次了，还在乎这一次不要脸？！”
是的。
她没能力完全治愈，晚期伴骨转移的癌症，而在两方都无法治愈下，以高丽那些评委的作风，肯定会找各种各样理由，把双方平分大幅拉开。
现在双方只有一分之差，只要评委不要脸一些，很可能最后胜出的，就是高丽代表团！
“就这样。”
秦轩摆摆手，从她身边绕了过去，朝帐篷外面走去，丢下一句话：“事实上不管你治不治，比赛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不会赢，也不会输。”
“你……姓秦的！你要是敢不治，我跟你没玩！”明月大声咆哮。
“……”
秦轩没理她径直离开了。
“混蛋！”明月破口大骂，眼泪都快出来了。
气啊！
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