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很想解释。
可惜，神格带有一个规则：在完成拜师之前，不能透露真相。
他神情黯然。
本以为，一旦能完成拜师流程，或许有机会提升实力，进而让此次丹霞派之行，有那么一线转机——结果被她破口大骂。
“当我没说。”
秦轩转身就走，随口嘟囔道：“人情也不用你还了。”
“我一定要还！”罗素皱眉。
“没机会了。”秦轩走向别克轿车。
“等一下！”
看到他神情前后变化，罗素隐约察觉不对劲，追上去急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不说清楚哪都不准去！”
“你……”
眼看她拦在车头，秦轩实在没办法：“我要去丹霞派……”
嘎！
听完他简略的讲述，罗素整个人呆住了。
因为身份特殊，她知道超能者、武者的存在，也知道那个非常人的世界：秦轩这是抱着必死决心，换取池早早的性命——他此行，必死无疑！
是啊！
如果他死了，人情还怎么还？
“刚才那个条件……不是戏弄我？”罗素皱眉。
他都快死了好吧？
一个将死之人，会有心思戏弄她？
“你觉得呢？”秦轩皱眉。
“……”
罗素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良久。
她点点头，说道：“一个快死的人，不可能有心思开玩笑，虽然我没办法理解，你为什么提这种要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秦轩点头。
“所以……如果我答应条件，足以抵消欠的人情，对不对？”
“是。”
扑通！
罗素不假思索，就在这环城高速上，朝他跪下去：“我自愿拜秦轩为师，师父在上请受……”
咻！
当拜师流程完成瞬间，秦轩思海中一个小光球，爆发出璀璨夺目光华。
小光球释放的流光，击中中央神格外围，其中一个封印上。
上次陆雪凌拜师，秦轩的实力并没有提升，也没获得新的超能力，但其中一个封印松动了——此刻，那光束击中的封印，正是上次松动的。
咔嚓……
封印瞬间破碎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小光球从他思海中飞去，直接钻进罗素眉心之中。
“怎么会……”
拜完师，刚站起来的罗素，傻呆呆一动不动。
“两清了，再见。”
秦轩当即钻进车里，启动引擎飞驰而去。
“……”
眼看着小别克，迅速从视野中消失，罗素一个字都说不出。
如此神奇的变故，让她没办法消化……
丹霞派。
位于云龙山深处，离金陵足有三百多公里，正常开车要四五个小时。
在秦轩下了环城高速，驶入城际公路的时候，远在市中心的回春医馆，来了两个客人。
两人长相有六七分相似。
“小姐。”
其中一人走到导医台，对苗小蕊微笑道：“还记得我吗？”
“您是？”苗小蕊错愕。
“前两天，我侄儿遇到车祸……”
“哦……”
苗小蕊很快想起来，当时她还多次跟对方解释，声称医馆没有设备和药品，劝他赶紧去大医院。
最后是秦轩出面收治的。
他来干嘛？
难道……
出于潜意识的戒备心，苗小蕊急声叫道：“那孩子当时情况好转了！先生，你可不能讹我们……”
“不不不！小姐，你误会了，我是专程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