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啊，”江斌的脸上带着令人不舒服的笑容，“来都来了。今天真是难得，碰到开市，杜二少不如留下一起玩玩。”
杜霄沉默了一会儿，江斌默认他同意了，让人带着他们坐到了一个卡座里。
很快地茶水饮料都端了上来，江斌笑着说：“喜欢喝什么就喝，哦对了，忘了杜二少喝不了这些，呵呵。”
这种无聊的挑衅杜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柳芊芊看了江斌一眼，又看了看四周。
整个房间装修得十分奢华，地上铺了天鹅绒的地毯，墙壁都用丝绸做成软包，卡座坐着也非常软，有一种要陷进棉花里的感觉。
大小各异的石头都被放在托盘里，时不时有人从旁边的卡座走到中间的“石林”里摸一摸，看一看，看中了，就有服务生把石头抱到推车上，推到房间里面，里面有一处类似工作台的地方，还做出一个下行的小台阶，从柳芊芊的位置看不清楚那边，只隐约看到工作台附近没有红色的地板，而是白色的水泥砖地。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杜霄说：“那边是切石的，这里买下的原石，都会直接切开，当场验货。”
江斌说：“柳小姐既然这么有兴趣，不如也去试试？”
“不了不了，”柳芊芊说，“我没有钱买。”
“这说的是什么话，”江斌挑起了一边的嘴角，“柳小姐可是大明星啊。”
“嗨，大明星也没钱啊，公司要抽成，还要纳税，到手没几个钱的，”柳芊芊故意叹了一大口气，抬眼问江斌，“江总不纳税吗？”
杜霄差点没绷住，强忍着没有笑喷，若无其事地摸了一下下巴。
江斌也没想到柳芊芊会问他这个，都愣了：“呃，纳的，肯定是要纳的嘛！这是作为公民的基本义务对不对！”
“对！”柳芊芊说，“所以我没钱，就不搞这些了。”
纵是江斌见多识广，也确实没见过柳芊芊这样的，他把目光转向了杜霄：“二少来点？”
“我也没有钱。”
“……”
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杜霄淡淡地说：“公司要抽成，还要纳税，我那点收入，到手没几个钱的。”
柳芊芊忍得脸都扭曲了，这个杜霄，怎么抄她的台词呀！
江斌听到这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感情这俩人到这里来逗他玩了：“二少说笑了，谁不知道二少手里拿着金山银山，钱花也花不完，噢……也不能叫金山银山，应该是天山吧。”
杜霄面色不懂，心里大概有数了。
江斌这是知道什么了，或者还没到确认的程度，想到他这里打探来了。
“反正要钱是没有的。”
“二少是没有钱，还是怕玩不起丢了面子？”江斌挑眉说。
杜霄立刻顺着他的话：“对，主要是怕玩不起。”
江斌：“……”
怎么会有这种不上勾的人？
杜霄才不在乎这种口头上的针锋相对：“江总要玩就自己玩，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江斌见杜霄如泥鳅，油滑难捏，干脆不和他兜圈子了，“这个房间有个规矩，进来了，必须要赌一块才能走。”
柳芊芊说：“还有这种规定呢？”
看她还要说，杜霄按住了她的手：“那就赌一块吧。”
又说：“你去挑一块，随便挑，买完了我们切一下，也就回去了，晚上时间宝贵，还有好几个景点没去，别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江斌：“……”
见柳芊芊要起来，江斌连忙说：“稍等一下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