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抱起妇人朝外走。
“放在这。”秦清指着院中的大树。
前几日刚下过雨,地上有些潮湿,男子抱着妇人,坐在地上,秦清上前指挥:“大娘,听我的,呼,吸,好,在慢慢的呼,吸。”
屋外空气新鲜,很快妇人便恢复神色。
“娘,您感觉怎么样?”男子见妇人脸色恢复如常,松了口气。
“松儿,娘没事,他们是?”妇人神色略显疲惫,侧目看了眼身边的秦清。
男子笑着道:“娘,这两位是投宿的。”
秦清见妇人没事,吩咐男子把妇人抱进去。
原本暖和的内室,如今裹着一丝寒意,妇人忍不住打着哆嗦。
“大娘,若我没看错的话,您得的是哮喘,这病最忌讳空气不流通,日后,切勿关门窗,要多通风。”
男子闻言一喜:“这位夫人,您可有法子根治?”
妇人这病,男子也是半年才得知,以往只以为身子亏损,咳嗽引起,直到半年前被一位赤脚郎中瞧了一眼,说了句,哮喘。
男子认为,能认出此病者,说不定有法子医治。
秦清摇头,见男子满含希冀的眼睛里露出失落,心有不忍:“不过这病若调养的好,并不是什么大病。”
“真的?”
秦清点头:“引起哮喘的原因主要有两种,一,情绪波动,二,空气阻塞。只要避免这两点,寿终正寝不成问题。”
“这简单。”男子喜出望外,有法子就好。
他们母子在山上独居,与世无争,这两点都好做到。
男子内疚的握住母亲的手:“都怪孩子,差点害死母亲。”
妇人瑶瑶头,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憔悴,双手干枯:“松儿,你也是好意,不要自责。”
妇人看向秦清,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身不能起身,还望姑娘见谅。”
“大娘,说哪里话,我们夫妻贸然打扰,能帮上忙,也算缘分。”
“对,对,是缘分。”
妇人折腾一番,累的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过去。
秦清和男子退出内室,来到屋外。
“我家李松,屋内是我娘,我们一直住在山上,不知你们怎么称呼。”李松见母亲没事,缓口气,介绍道。
“我叫林九,这是我媳妇纪氏。”厉修寒报上名字,只不过改用母妃的姓氏。
听到‘纪’这个字,秦清身子微颤,须臾间,敛下眉眼的不安。
李松性子爽朗:“那日后我叫林大哥。我家就这么大,你们自便就好,我一会还要出门砍柴,在打些野味回来。”
“麻烦林兄弟了。”
“不麻烦。”
李松挑着单子出了门。
秦清也没闲着,扫了一眼厨房,面和菜到时候有,就是少了点,她安顿好厉修寒,就去四周找草药。
厉修寒的毒,是她的心病。
“松儿,松儿,水。”
不多时,一碗水递到妇人眼前,妇人接过粗瓷碗猛灌了两口,恍惚道:“好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