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又问了些问题，但赵丽娟戒备心实在很重，啥也不肯说。
二人只好先行告退，来到外面，陈实说：“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情结，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协助我们的。”
“心理咨询有用吗？”
“意义不大，对她来说，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已经构建起一种心理平衡，谁要打破这种平衡，她就会阻抗、痛苦、沮丧。人就是很固执的动物，只要认为这种感情是爱，就会义无反顾地干傻事。”
“那算是爱吗？”
“算不上，只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被人绑架囚禁，遭到虐待，为了自保她学会讨好施虐者，每当她讨好就会得到奖励，慢慢建立了一种正面反馈，强化这种依赖。这种‘爱情’本身就是伤害的产物，根本不值得承认！”
“陈叔叔，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其实很会演，那瓶农药是她听见有人开门才喝的，算准了我们会送她去医院，也许她是想拖住我们调查的脚步。”
“得防着她，不帮就算了，别妨碍我们，我回头叫人过来盯着。”
“吃个饭去吧，饿坏了！”
二人在街上寻找吃饭的地方，王冰发消息问陶月月在哪，陶月月便告诉了他定位。
一会功夫，王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陶月月说：“叫你查的东西呢？”
“那个晚上再查吧，一起查案吧！”王冰兴奋地说。
“我们现在要吃饭……”
“我请！”
陈实称赞道：“小男朋友很尽职尽责啊！”
陶月月不想叫王冰太破费，就挑了一家自助火锅，人均消费五十元，菜色还算丰富，但摆在外面的都是素菜，要羊肉和牛肉的话得去柜台拿。
陶月月给自己弄了一碟特辣的蘸酱，涮好的肉片往里面一裹，红彤彤油汪汪，看得王冰胃都疼，他说：“月月吃辣太厉害了，上回吃那个变态辣烤翅，眼都不眨一下的。”
“这点随她妈。”陈实笑道。
“我觉得，不能吃辣的龙安人才叫不正常吧？”陶月月说，“羊肉吃完了！”
“我去！”
王冰又去取了一碟，一碟数量不多，来回取很麻烦，王冰说：“以前有个自助餐厅的老板，为了防止客人拿太多肉，往里面掺了微量的农药，吃一盘两盘没问题，吃多了就会肚子疼腹泄，很缺德吧！结果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客人越吃越上瘾，结果有好几个人食物中毒，这就是龙安的一场官司。”
陈实说：“微量的毒素会被肝脏消解掉，分泌的过程会产生很多内啡肽，让人产生快感！这和吃辣是一个道理，辣对身体是种伤害，不过很微小罢了。”
陶月月说：“知道原理，也并不会影响我吃辣的快乐……就像赵丽娟一样，以她的文化水平，应该知道这是斯德哥尔摩情结吧！”
“是啊，和理智比起来，人类的感情实是太强大，大多数时候，理智只是感情的注脚。”
“什么案子呀！”王冰好奇地问。
“你不怕吃不下饭的话，我就告诉你。”
陶月月跟他说完，王冰确实被恶心到了，说：“那个人是性偏好障碍，你知道慕残吗？”
“略有耳闻，我向来不嘲笑这种偏好，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违法犯罪就行，谁还没有个性癖啊？哪怕是恋童症，生来就有这样的倾向也是倒霉，自己在家控二次元萝莉，不伤害别人，那都是好样的。”
“正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陈实说，“我们心中都有恶魔，管住内心的变态，用合理合法的方式去宣泄，放纵自己本性的人，活该被法律制裁。”
王冰问：“你们平时就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