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手忙脚乱地去找电源,陶月月赶忙将墙上的插头拔掉了,屋内已经弥漫浓烟,打开窗之后,好半天才散去,那股硬件烧焦的味道透着苦涩。
“完了,主板烧了,我拆开看看吧!小张,你找找有没有工具。”
小张找来工具,王冰将仍然发烫的主机拖出来,拔掉上面的线,陶月月提醒他小心烫手,王冰笑了一下。
待拧开主机的螺丝后,只见里面糊成一团,王冰皱眉道:“凭白无故怎么会烧起来……”他用手碾了一下,主机内部有湿湿的细沙,“这台电脑被人在水里泡过!”
小张说:“那就是死者自己做的呗,准备自杀了所以不希望别人看他的电脑,要是我我也不希望。”
陶月月问:“你电脑里有啥呀?”
小张尴尬一笑。
王冰继续拆主板,拿掉之后发现下面有一条死掉的金鱼,他和陶月月同时望向鱼缸,看来有人将主机扔进鱼缸里面,这条倒霉的金鱼顺着散热孔游了进来,死在里面。
王冰伸手准备把死金鱼拿出来,陶月月说等等,取出证物袋,她说:“这可以判断破坏电脑的时间,对了,这台电脑还可以修好么?”
“难度很大,主板烧了,不知道硬盘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恢复,我找我修电脑的朋友试试吧!”
“你还有朋友?”
“熟人!”
小张说:“肯定是死者自己干的喽!”
陶月月说:“我觉得不像,这种手法太粗暴了,人对自己拥有的物品是会寄托感情的,就算你打算自杀,会粗暴地毁掉自己的主机,弄死自己的金鱼吗?更关键的是,破坏电脑的人把它放回去了!”
王冰说:“不但放回去了,还接通了电源,其实不开机都没事,用吹风机慢慢吹干内部还是能用的,关键是刚才一通电它就短路了。”
陶月月耸肩道:“如果是死者自己干的,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陶月月继续检查屋内,在沙发旁边她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子,里面是半瓶酒,拉弗格的威士忌。
范华看着不像一个饮酒的人,况且喝过的酒为什么不放起来?
陶月月跑去厨房,拉开橱柜,把杯子拿起来挨个嗅闻,发现其中两个杯子有酒气残留,单麦芽泥煤味威士忌辨识度还是挺高的,大多数人跟风饮的芝华士、红方、百龄坛都是口感柔和的混合威士忌,对于真正的酒客来说单麦芽才是信仰,普通人喝泥煤味会很不适应,另外价格也比较贵。
看来有人来拜访过范华,此人喜欢喝酒,品位不俗,收入中上。
范华性格内向,愿意与客人对饮,看来关系也不错。
陶月月的视线再次落在橱柜里,因为范华没有饮酒的习惯,所以家中没有准备岩石杯、高脚杯之类的,用来喝酒的是一个咖啡杯,一个马克杯。
但那个马克杯是红蓝一套的,为什么不使用这两个杯子?
陶月月捧起另一个红色马克杯,仔细嗅闻,没闻到什么。
她又检查了一下旁边的垃圾桶,在最下面发现了一枝注射器,似乎被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