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反问范建:“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
范建沉吟着,“没有可能性,现在不是已经查明是一场意外了吗?不过,二伯确实有动机!但动机不代表……”
“好吧谢谢你,需要你作证的时候我们再联系你。”陶月月说。
“不客气!”
“范建,你现在算是自己人了,在结案之前,我们之间的交谈不要外泄好吗?”陶月月叮嘱道。
“我只关心一件事情,我会不会坐牢!”
王冰说:“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保你平安!”
“那就好,告辞,饮料的钱我付了。”
他走后,陶月月拿起桌上的饮料,王冰说:“那是我的。”
“啊?我都喝了好几口。”
“没事,我只是说一声,你喝吧!”
陶月月看着两杯相似的饮料,陷入沉思,“现场的情况全部是范家人口头转述的,我们并没有亲眼看见,况且在我们到场之前,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碰过尸体,现场的痕鉴毫无意义。”
“你是想说,他们的证词不靠谱?”
“倘若这案子真的存在凶手,TA必然熟悉这个家的每个人,很容易瞒天过海……对了,我有一个猜想,范华并不是死于口中的毒药。”
“那是……”
“注射!”陶月月坚定地说,“凶手知道他口中有毒药,用相同的毒药注射进他的身体。”
“那个人就是……二伯母?”
“对,和范华关系并不亲密的二伯母第一个冲上去,这本身就很可疑。我认为当时范华只是扇了耳光倒下,并没有死亡,二伯母上前之后,迅速给他注射了乌头碱,静脉注射几乎是瞬间死亡,范华是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
“但毒丸确实破了呀!”
“只要在他死后,轻轻活动一下他的下颚,就能磨破毒丸!”
王冰被陶月月这个大胆的猜测震惊到了,倘若真是这样,凶手即便杀了人,事后也会被认定为意外死亡,但……
“有一个前提,二伯母是怎么知道范华口中有毒丸的?”王冰说。
“解答这个疑问其实很简单,二伯已经知道了范华就在暗中调查和检举自己的人,这说明他已经在反查了,也许他监听了范华,所以知道这个秘密,并利用它来设计了一场谋杀!”
“很大胆,但确实也说得通。”
“何止说得通!”陶月月冷笑,“证据已经出现了,走,我们回趟局里!”
回去的路上,王冰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二伯母动手,而非二伯?
只有一种解释,这对夫妻是利益共同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范华的检举让二人损失过大量钱财,直接损害到了二伯一家的利益,二伯母也是具有杀人动机的。
二人来到法医试验室,法医说:“啊,陶警官,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结果出来了吗?”
“这块皮肤下面的血管里面,我们检出了未与血氧蛋白发生反应的乌头碱,也就是说,有毒药从这里渗入,这块淤青应该是注射器留下的。”
陶月月兴奋地咧开了嘴,最后一块拼图对上了,正如她所料,“没错,无针注射器,通过压强把药液推进毛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