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们赶到之后，发现嫌疑人已经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口中吐出带血的泡沫。
方野被一支弩箭贯穿了肩膀，正坐在地上休息，陶月月陪在他旁边。
一名警察问：“方警官，要替你叫救护车吗？”
陶月月说：“有劳了……嫌疑人服毒自杀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法阻止。”
“那是什么！？”
巡视现场的警察发现了装在玻璃瓶中的人类声带，声音都有些颤抖。
陶月月看着那恶心的装置，说：“那东西真的能发出声音吧？”
方野摇头，“我觉得根本就做不到，这家伙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已经病入膏肓了。”
陶月月等到救护车到来，护送方野上了救护车，一名同行的警察感慨说：“陶警官，你真的很爱方警官啊！”
“胡说些什么！”陶月月喝斥，脸上有些发烫。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警察说。
“当然不是！”
陶月月想，这次方野又受伤了，正因为他比谁都英勇矫健，每次都是他受伤，正所谓善泳者溺。
方野的勇敢无畏有时候令人担心，她真害怕有一天，方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遭遇不幸，尤其是现在的敌人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隔日，古砾的尸体被送到婴宁的解剖试验室作尸检。
血检和尿检的结果显示，古砾应为阿托品类的药物中毒致死。
当脱掉他的衣服后，婴宁和在场旁观的陶月月发现他的皮肤粗糙而且布满伤疤，手掌上布满老茧，肌肉发达，皮肤下面有一些突起物，婴宁检查之后说：“他经历过多次腿脚骨折，然后又愈合，胫骨和臂骨上留下一些愈合线。”
陶月月说：“他吃过不少苦，但是又有合适的医疗环境，他应该是在秘密地接受训练，是那个组织在培养他。”
随后的解剖发现，古砾的胃容物里只有肉类，而且是相当精致的肉类，他的血脂、血蛋白水平都很高，肠道内有大量的粪便板结，肝脏肥大。
婴宁说：“他平时只吃肉？这些体征是只吃肉的人才会有的，这对身体很不健康，但是身体完全以蛋白质当作能量，会变得非常强壮有力。”
陶月月问：“他最后一餐吃的什么？”
婴宁辨析着胃容物，回答：“牛排、煎鸡胸、鸡蛋，从消化情况来看，死亡时，距离进餐只隔了一小时。”
陶月月喃喃道：“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吃到这么好的伙食，难道有人在暗中照顾他？”
婴宁在古砾的肝脏、肾脏发现了一些慢性病变，似乎是长期服用药物造成的，均取样化验，后来得出结论，古砾长期服务类固醇及兴奋剂类的物质。
对于古砾的死，陶月月既遗憾又不遗憾。
线索确实是断在这里，但古砾活下来，他真的会招供吗？
他接受过组织的训练，内心残忍疯狂，所犯的罪行怎样都逃不掉死刑，这样的人无论怎么审，都是不会撂的。
现场发现的证据中，有一纸写满数字的纸，王冰怀疑是用密码写出来的信。
另外有一份名单，正是参加过龙安聚会的人，但这一份更加详细，连地址和联系方式都有，上面有三个人被打了叉，正是三名死者。
整整一箱凶器，包括电棒、小刀、锯子之类的，随后的化验都在上面提取到了死者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