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慌忙举枪格挡,金锤重重地锤在枪杆上,他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打飞了,双脚夹紧马腹,这才勉强坐稳,但身体依然严重向旁边倾斜,差点要掉地上,手上沉重的力道全部落在身上,刚才吞下去的那一口血终于忍不住,张口嘴巴喷了出来。
乔钟葵看此高兴至极,知道下一锤就能要李靖的命,他把锤收回来,然后再次攻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是直来直往地打。
李靖知道自己不能再挡,否则这条命就要保不住了,他就算能够挡下也无法卸掉沉重的力道,但现在想逃跑已经不来不及,眼看无法闪避,他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连忙扔掉枪从马上跳下来。
他刚下马,乔钟葵的金锤就锤在战马头上,当场脑瓜裂开,脑浆溅射,鲜血淋漓,好不残忍, 乔钟葵自己也被淋了一身的血,战马连叫都没叫一下就彻底死透。
李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战马的惨状,他不寒而栗,再看看乔钟葵变成血人的样子,他感到一阵恶心。
“哈哈哈哈,痛快,李靖,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乔钟葵杀了战马后没有打算放过李靖,策马追上去。
李靖慌忙逃跑,四周的士兵连忙跑过来保护他,一骑兵跳下马,将自己的战马给他坐,“李偏将,你坐我的马,快上来!”
李靖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用最快的速度上马,那士兵则和其他士兵同坐一马。
此时乔钟葵已然杀到,两个骑兵冲上去将他拦下来,他冷哼一声,举锤就杀,两个骑兵用武器格挡,但连人带马一起被锤死,真是一力降十会,勇不可当。
并州骑兵看到自家主将这么勇猛,他们都士气高昂,纷纷跟着乔钟葵一起奋力厮杀,李靖大军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李靖虽然坐回马上,逃过了一劫,不过脸色难看至极,他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别说继续打了,就连坐着都有些困难,他原本不太看得起那些所谓的猛将,认为这些人没有任何谋略,只是莽士,对他构不成威胁,但经此一战后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看法。
一支军队要是有一员猛将坐镇,亲自带领士兵冲锋陷阵,绝对能够提升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如今他在和乔钟葵的交锋中落败,也导致麾下骑兵士气低下,战斗力也有所下降,无法在和敌军交锋中占得任何优势。
乔钟葵杀得兴起,想要收拾李靖的兵马,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跑到他身边说道:“乔将军勿要恋战,刘将军和綦将军让我吩咐你赶紧撤退。”
“什么撤退,你没看到我把敌人打得节节败退吗,难不成这样子还要逃跑?!”乔钟葵不服气道。
“二位将军说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你只需掩护他们撤退,如今虽然压得住杨素的骑兵,但杨素的大军很快就会下山追来,到时候你独力难支。”
“杨素的大军?”乔钟葵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坡,的确看到有一支数万人的兵马正在赶过来,他兵力只有一万人不到,对付李靖的骑兵不是问题,但如果再加上杨素的几万大军那就非常吃力,但他仍然不甘道,“你就不能让刘建和綦良回来继续战斗吗,我们并州军岂能当孬种,汉王都还没救回来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