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薛粹现在又气又怕,枉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结果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和梁菩萨,裴民安,王頍,张须陀和童云飞早已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薛粹,作为杨谅旧部,你本该被处死,但因为云飞在朝上替你等求情,你才活下来,为了救你们他连陛下也一起得罪了,然而你不知恩图报,还想要害死他,真是歹毒,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张须陀斥责道,他最痛恨这样的人,童云飞对许多并州将士和官员有救命之恩,然而这些人为了保住原有的权势,不惜害死救命恩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哼,张须陀,不用在这满嘴仁义道德了,我就不信你们不眼馋数万并州士兵,要不是想掌控他们,你们岂会来这里,既然我已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废话!”薛粹看到已无退路,也不再挣扎。
“好,既然如此我便满足你的要求!”张须陀说完要便拔刀杀薛粹。
童云飞阻止他道:“张老哥,勿要冲动,就这样杀了他有些浪费,我们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并州官员起查办他,这样方能让众人心服口服,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张须陀仔细一想,觉得童云飞说得对,于是把刀收回去,“好,就暂时饶你一命,明日再来取你性命。”
第二天,张须陀便派人召见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那一晚有参与讨论对付童云飞和张须陀的人都有到场。
总管府内,气氛变得格外严肃,外面站了许多个士兵,人人手持兵器,面无表情,以韩州刺史韦道和泽州刺史张伯英为首的各个官员,进来后看到如此场景都意识到不对劲,不少人开始偷偷议论。
“韩刺史,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总管大人为何突然找我们议事?”张伯英小声问道。
“我估计是与薛粹和梁菩萨有关,你仔细看看,我们所有人都到了,唯独他们两个没来,该不会被大人发现那晚的事了吧。”
韦道观察细致,发现薛粹和梁菩萨都不在,这很不寻常,这一个月来与张须陀走得最近的就是这两人,他们不该不来。
“难道他们已经被……”
“嘘,不要乱猜测,还是再等等吧。”韦道制止张伯英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想到的和张伯英想到的一样,只是不敢下定论,要是薛粹和梁菩萨的事被发现,那晚参加宴席的人都难逃一劫。
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气定神闲的只有童云飞,不禁上前问道:“童将军,你是否知道总管大人找我们来有何要事?”
“当然是重要的事,不然又怎么会召见你们。”
“可否告诉我什么事情?”
“不用担心,如果没有欺上瞒下,做过昧着良心的事,又何须害怕。”
童云飞这一句话倒是给韦道一个警醒,欺上瞒下,做昧着良心的事,这说的不正是他们吗,特别是薛粹和梁菩萨,这两人意图谋害童云飞和张须陀,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害怕,不过脸上还是假装镇定。
众人等了没一会,张须陀终于来了,他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情不自禁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张须陀军旅出身,身材高大,身上有一股久经战阵的杀伐气息,多年累积的气势也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当他出现的时候众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