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裴行俨,罗士信忍不住眼泪直流:“裴将军,我与少将军打了败仗,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少将军被童云飞打成重伤,当时我们已经被包围,要是不投降少将军很有可能熬不过去,为了救他大家都投降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留在滑台,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少将军被软禁在太守府,要是我走了童云飞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到裴行俨是被童云飞所伤,裴仁基觉得很奇怪:“童云飞他不是早已失踪多年了吗,自从被陛下调离大兴城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为何他会与瓦岗军在一起?”
“说来话长,童云飞这些年一直在马邑郡和东郡两地,就连瓦岗军也是由他一手组建起来,如今东郡太守就是他的手下,在开战前我与少将军都被他欺骗,直到与他交手后才知道他与瓦岗军的关系。”罗士信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他就不去马邑郡找童云飞了。
“难怪行俨会败,原来对手是童云飞,你们打不过很正常,童云飞征战沙场十余载未逢敌手,行俨输在他手上不丢脸,不过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
在得知敌人是童云飞后裴仁基更犯愁了,要是换成其他起义军他还有点信心,但对手是童云飞,戒备必定十分严密,他救走裴行俨的机会非常渺茫。
“裴将军,此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用焦急,童云飞虽然抓住了我与少将军,但这数月来也没有为难我们,还让我随意外出,就是不准出城,也不准少将军走出太守府一步,少将军伤势严重,这几个月都在太守府养伤,在大夫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他为何对你们这么照顾,莫非想说服你们归顺为他效力?”
“的确如此,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与少将军谈话,但从不强迫我们归顺,还主动教我们谋略兵法阵势,说实话,要不是与他立场不同我还真有点想与他结交。”
罗士信原本很痛恨童云飞,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相处,他发现童云飞为人非常不错,并且对他们关照有加,没有为难过他们。
裴仁基听到如此,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罗士信还以为裴仁基不喜欢他们与童云飞走太近,说道:“裴将军放心,日后我与少将军会多注意,尽量不与他接触。”
“我并非这个意思。”裴仁基摇了摇头,“我想要见童云飞一面,你带我去见他吗?”
“这太危险了,你仍是大隋之臣,为陛下效力,童云飞是逆臣,一心想造反,你去见他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有所不知,如今陛下已经……”裴仁基脸色略显落寞,他是朝上重臣,身居高位,但也有无法解决的麻烦。
“陛下他怎么了?”
“算了,这与你无关,总之你听我的,先带我去见童云飞,我有要事找他商量。”裴仁基坚决要见童云飞,原本他打算劫牢救出裴行俨,但对手是童云飞的话,他有了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