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国看着走远的韩三,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急忙往家赶,很怕韩三在追上来。
苏传宝欠债躲起来了,整的他一天有家都不敢回。
刚才碰到韩三可把他吓够呛,这当平复好心情,叹息了一声往家走。
进了院子一看苏盛安来了。
“哥,”苏盛安看着进院子的苏盛国喊了一声。
苏盛国打了一声哈欠,“稀客啊!这咋有时间回来呢?”
“我来看看妈。”苏盛安眉头微憷问道,“你这是去哪了?”
苏盛国眸色一闪,并未理会苏盛安,一天没吃饭了,现在感觉饿了。
就去东屋找吃的。
进了东屋一看桌子上有糕点。
拿起一个塞到嘴里,又拿了一个出来了。
苏盛安无奈摇头,从前苏盛国还算注意形象,即便穿补丁的衣服裤子,那也是收拾的干净。
可现在看苏盛国穿的裤子上的膝盖也破了一个洞,头发很长,邋遢的样子,就像是要饭花子一样。
这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盛国完全没有在意苏盛安用什么眼神看他,一夜没睡,又困又饿。
打了一个哈欠,而后吧嗒吧嗒嘴,摸摸肚皮,肚子咕噜直叫唤。
他问站在院子当中嗮芋头的王秀莲,“妈,啥时候吃饭啊?”
“吃!”王秀莲这下真生气了,“就知道吃!打了一夜的牌,才回来。”
“我不是想多赢点吗?”苏盛国狼吞虎咽吃了两个鸡蛋糕后抹抹嘴,还在回味这鸡蛋糕的香味呢。
“那你赢了吗?”已经赌了,王秀莲想要是赢钱也是好事。
“头半场是赢了,只是后半场又输回去了……”说到这,苏盛国感到很懊恼,还狠狠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对了,”苏盛国看到院子的架子上晒着红薯干子,抓过一个狠狠咬了一口,“我看到韩三从咱家院子出去了,他来干啥来了?”
“还能干啥?”王莲瞪了眼苏盛国,“要钱呗!盛安给我的钱,还没焐热呢,就被韩三那鳖孙子给要走了,那可是五十元钱啊,这得攒多长时间?”
现在虽然生活好了,种粮食多了,可是除去交公粮,剩下的做口粮,也剩不下啥。
这种子,化肥啥的都需要钱。
这一年到头,也只够勉强喂几张嘴。
就是菜地里出点菜卖,也只是够买油盐啥的。
这苏盛国赌,传宝也赌,张翠芬赌,打牌不干活,一大家白搭。
所以,想攒钱是真难。
要不是盛安隔三差五的给他几个钱,她手里真是一分钱都没有。
这钱刚到手,就被要走了,崭新的票子啊,王秀莲是真心疼。
“都给他了?”苏盛国一听,将红薯干子一扔也急了,“你咋都给他了呢?”
“那我不是还传宝欠人家的赌债吗?”
“那以后在有钱,别急着还账,咋也得留点,也不能全给他!”
“老大,我给你们还债,你倒还埋怨起我来了。”王秀莲气的数落苏盛国,“传宝赌都是跟你学的,你当老子的天天在外面赌,不着家,翠芬也是,一个老娘们打牌不着家,饭也不做,地里活也不干,有点钱就扣走了,我以后在有钱,你们谁也别要!”
王秀莲这狠话说了几十遍,只是等到孙子一张嘴叫奶奶,她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