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说完,郭尚武还愣怔了一下,忽而反应过来了。
而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你嫂子说的那些话?其实,那都是迷信,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
“人嘴两张皮,别人说啥我也管不了,可是我出来了,原以为没人认识我,也没想到还能遇到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你能替我保密。”
“你放心,我说了不说就不说,在说这是你的自由,村里人都不了解你,就说你的不是,你想找什么样的人家,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
余卉悬着的心放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间泛红,下午找不到工作时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这些话,她多想她哥嫂也能亲口对她说啊。
即便村里人都说她,她可以不在乎。
可是自己最亲的人也这样想她,她就如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这当听到终于有人理解她,她所受的委屈和苦,好像瞬间都从她的内心奔涌而出。
她感激的看向这个陌生人,“大哥,谢谢你。”
她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到余卉抬起头时,郭尚武已经走了。
郭尚武只能在工地干一上午,他下午还要回去给尚义做饭。
所以,余卉到了下午就没看到郭尚武来打饭。
她自己还感觉莫名的可笑,他们只见过一面,她竟然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了?
忙碌一天的余卉终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里。
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着,月亮也早以隐退到了云层里。
白天还喧闹的工地,到了夜晚,安静的让人听不到任何一点动静。
只是拴在大门口守的猎狗会狂吠一声,给这寂静的夜增加一点不安的元素。
余卉和胖嫂睡在一个简易的工棚。
经过简单的洗漱,余卉躺在床上,都是出力的活,这闲下来,所以一动,浑身都疼。
但这已经比睡在马路上要强很多了。
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照在床上,使漆黑的屋里多了一点光亮。
胖嫂的大名叫陈春花。
她丈夫也在工地,但是因为家里有事,她丈夫回去处理事情,三天后回来。
这样,胖嫂就跟余卉住一个屋。
等到胖嫂的丈夫回来,余卉就要到另外一间小棚子去住。
因为余卉新来的,害怕她一个人不敢睡,胖嫂就让她到自己屋里睡,也算是跟她做个伴。
“胖嫂,那个叫郭尚武的男人是哪里的?”余卉睡不着觉,就跟胖嫂聊天。
“你是说尚武啊,”胖嫂就像是拉开了话匣子一样,转过身来,将被拉拉,面对着余卉说道,“他家住桥西头,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妻,家里很穷,还有一个病弟弟,腿脚不好,不能走路,都要郭尚武照顾。
“所以,郭尚武除了收废品,隔几天就会来工地干活。
“一般他隔三五天来一回,这人能干,心眼也好,有时候还帮着我打水。”
“他弟弟岁数也不小了吧?”余卉问道。
“不小了,也三十了,听尚武说,脑子很好使,看什么都过目不忘,
“上过几年学,后来因为腿不好,他父母不在了,家也穷,他弟弟就没机会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