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都没有什么人提起。”
叶小渔对韩裳说道。
这个世界可说的事情太多。扶隆公国也许在他们自己看来,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势力。
但是在整个圣甲天,只怕却未必有多大的影响力。人家未必会对它们内部的情况,有多关注。
真正能在整个圣甲天流传的故事,只能是那些强大的宗门所发生的变故。
这些小小的城邦公国之间,之内的争斗,并不会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韩裳知道,其实扶隆公国的故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真正对这事有印象的人,已经老去。
年轻的一辈,对这事并不关注。
所以霓裳商会这次操作浣红衣这件事情的人,可能并不了解浣红衣和圣甲天扶隆公国这边的恩怨。
否则,他也应该并不会促进这件事情的成行。
“没事了。”
韩裳对叶小渔说道。
韩裳其实是有怀疑,霓裳商会和浣红衣合作,特意把浣红衣弄回来演出这一场的。
但现在看,并不像。
霓裳商会并不会去与扶隆公国作对。
因为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并不能让霓裳商会这么做。
本来霓裳商会的利益点,就不在这个上面,他们最重要的获利方式,还是商业贸易。
扶隆公国却是划分地盘。
虽然画地而治,也能得利。但是霓裳商会的获利侧重点,并不在这里。
而且抢地盘这样的方式,过程也很复杂,可能还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既然霓裳商会已经有了自己成型的获利方式,他就不会贸然转型,去进入城邦争夺这一块。
说起来这两者完全是两个行业。
在韩裳看来,建立各种势力,当然也是一种获利的行业。
世间所有的一切组织架构,都是一种获利的方式。
把这些统称起来,就是一个行业。
贸易,是一个行业。
种植,是一个行业。
采掘,又是一个行业。
抢夺,并且稳定霸占一个地盘,当然也只是一个行业。
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谋利。
说起来,也只是为了生存。
只不过有些行业,表面上看起来谋利的目的没那么明显罢了。
但实质还是一样的。
“怎么了,在思考人生?”
把扶隆公国那些人交给叶小渔之后,韩裳在自己房里陷入沉思。
红绫看他这样,就问。
韩裳道:“我是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
红绫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重的?只要扶隆公国不一下子倾巢而出,咱们还是能应付一二的。他们也没有那么恐怖。”
公国的实力,其实也没那么强大。韩裳他们还有缓冲的能力。
韩裳道:“你也不要小看他们的实力,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怎样对付浣红衣。”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对付浣红衣很容易,那么他们或许会还有一些别的想法。比如抓住浣红衣。”
“但是,在他们觉得事情不那么好控制的时候,他们或许就不会那么讲究,死的浣红衣他们也要了。”
“这样,那时候我要保护好浣红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这事,我觉得很糟糕,任重而道远!.”
红绫道:“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浣红衣身边,也是有很多保障的。她本人就有一个安保团队。”
“如果有危险,只要他们还能示警,那就没有问题。”
“真要你也对付不了,那不过就是任务失败,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每个人都会经历任务失败的时候,这叫做成长。在我们荒莽天,我也见过很多出任务失败的人呢!”
“难道你以为,你比我们荒莽天的人,都还要厉害吗?”
韩裳听她这么说,他就说道:“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我就该比你们老家的人差吗?”
红绫道:“我也不是这意思啊!你不比我们荒莽天的人差,我们荒莽天的人,就该比你差?谁还没有受挫折的时候?”
韩裳道:“我这一受挫折,就有人会有生命危险。我是心里不安啊!”
红绫道:“你会这样想,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说浣红衣回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尽快甩脱扶隆公国的人。”
“不然的话,他们神出鬼没,我们确实防不胜防!”
韩裳皱眉。
红绫又说道:“其实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浣红衣是应该主动提这事的。但是她却并没有。”
“这很可疑。”
“难道她是真的只记着赔偿,而忘记了危险吗?”
“我觉得并不是这样,我觉得她肯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看她这样,韩裳就说道:“我觉得你呀,就是疑心重。你每次总觉浣红衣做事总有其他目的。”
“但是你现在看,她有什么目的?她现在整个人就只有她自己这一个孤家寡人。”
“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她还能有什么阴谋?没有自己的力量,就算有阴谋,又能施展得出来吗?”
“你呀,真的是太多虑了!”
红绫翘起嘴巴说道:“然而并不是。你不知道,浣红衣这完全是不正常的。”
“女人耍起阴谋诡计来,你完全想不到她们怎么会有那么阴险。”
“所以,你还是要小心!”
韩裳道:“看你的意思,你还是过来人,有过这样的经验啊!”
“说吧,你以前有多阴险?”
红绫白了韩裳一眼,道:“我是提醒你,你怎么却来说我。我这一看就很单纯的人,你是怎么把我当成是阴谋家的呢?”
韩裳说道:“单纯的人心里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你别骗我!”
红绫道:“不听拉倒。以后上当吃亏了别找我。”
两人正说着呢,慕小云过来,对他们俩说道:“浣老师请你们过去。”
两人遂住了嘴,随慕小云过去见浣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