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抽烟的陆翼遥破天荒的从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来,点燃,袅袅烟雾将他团团笼罩住,冷傲的峻脸更显清隽。
猩红的烟火忽明忽暗,就像蛰伏许久的猛兽。升腾的白雾,却又透着无比的落寞和寂寥。
吸了半截。
扔出车窗。
轰。
黑色的迈巴赫发动,慢慢驶离了清漪园。
翌日。
林安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了楼。
王妈见她如此倦怠,便知她昨晚准是没有休息好,脸上掠过一丝心疼。
端了早餐过来。
“小小姐,我给你熬了小米粥,配了火腿和鸡丝,你快尝尝咸淡。”
“嗯,好。”
林安歌在餐桌上坐下,舀了一小勺,尝了尝,点了点头,微笑道。
“真好喝,还是和以前一样,王妈的手艺就是好。”
“呵呵……”
王妈慈爱的笑了,进厨房又端了其他的出来。
“王妈,福伯还没有起来吗?”
林安歌见福伯没有和她一起吃早餐,不觉感到有点奇怪?
他可是一个早起的人。
“园子里今天来了客人,福伯在云燕堂陪着呢?早餐啊,也在那边吃。”
“客人?谁呀?”
这清漪园,自从贺兰熙出事,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林安歌一听来了客人,不觉握住勺子,好奇出声。
“一个和福伯年纪相仿的人,大概是他的朋友吧?”
王妈淡声回道。
“年纪相仿的人?”
林安歌秀眉蹙了蹙,没有多想,拿起勺子,继续小口的喝着粥。
“王妈,这粥还有吗?”
“有呢。”
“帮我打包一份,我等下给萌萌送过去。”
“嗯,好。”
王妈笑着再次走进厨房,拿了保温桶,去盛粥。
云燕堂。
四方桌上,摆满了清漪园的特色早点。
福伯坐在轮椅上,看着对面坐着的客人。
“陆老,这园子可好多年没有来客人了?今儿这一早吹了什么风,竟把您给吹来了?”
“呵呵,阿福,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怨气?”
陆锦辉在客座上坐好,盛了一小碗米粥,夹了一个春卷,小口咀嚼着。
“陆老,您这话说得,我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哪敢对您有怨气啊?”
福伯笑了笑,灰白的发丝浸染着一抹风寒。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鬼小子一个。”
陆锦辉指着他,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