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琉璃知道,想要让她们互相接纳对方,喜欢对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没办法选择出身,没办法选择肩上的重任和责任。
或许,婚姻大事,他也不能完全自己做主。
但,他不会放弃。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佩思想相对简单的多。她的心里,只有工作。
她的工作责任心胜过一切。
车队抵达青云台,依次停下。
宇文沣先行下车,亲自替君琉璃打开了车门。
“琉璃公子,请。”
“谢谢。”
君琉璃礼貌得回应了一句,迈步,下车。
这里的空气,似乎与帝京有些不同,多了一丝恬淡的兰花之气。
若有似无的淡雅兰香飘入鼻翼,君琉璃脸上的笑容愈发清润。
“琉璃公子,这边……”
宇文沣领着君琉璃一行人朝着青云台会客大厅走去。
得到消息的南怀瑾,早已在大厅门口等候。
“南先生……”
君琉璃开口,带着敬佩之情。
“琉璃公子……”
一身灰色丝绸套衫的南怀瑾朝他伸出了右手。
君琉璃连忙伸过手去。
他看南怀瑾,只觉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更儒雅贵气。而且,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你父亲还好吗?”
南怀瑾亲领着君琉璃朝会客大厅走,边走边问。
“他很好。”
虽是初次见面,君琉璃却丝毫没有压迫之感,相反,还感到很亲切。
步入会客厅。
双方相关人员都依次坐下。
丁佩坐在了君琉璃的右手边,打开了笔电。
……
历城。
花岛。
冥浪听闻君家派人来梨城的消息,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拿着玉笛朝着薄御衡投海的礁石走去。
他不让人随行,卫士们只得远远跟着他。
没一会儿,悠扬笛声盘旋而起,和着海浪一声一声萦绕在花岛的上空。
片刻之后。
笛声如泣如诉,似在述说着一段令人难忘的过往。
卫士们听着,都觉得伤感至极,心下莫名生出想家之感。
笛声停歇,那浸染了思念之情的空气盈动着,悲伤之感愈甚。
冥浪眺望着远方,海天一线,仿佛那就是世界的尽头。
“御衡,你去了那个世界,是否有过后悔?”
呼……
海浪从天边滚滚而来,用尽最大的力气冲撞着褐色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震荡的咆哮声,有如薄御衡的怒吼。
“御衡,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你若有怀瑾一半的胸怀,何至于此。”
冥浪手握玉笛,负手而立。
他略尽沧桑的眼睛里,暗潮翻滚。
“冥先生,宇文先生来了。”
卫士过来通报。
海浪声太大,他一时没有听清。
“谁来了?”
“宇文先生……”
卫士提高了音量。
“哦……”
他低低得应了一声,慢慢转身,踱步,朝着岛上的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