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羽眉梢一挑，尾音有些上扬。
“你觉得呢？”
千景川没有看她，眉目微拧，远眺。
清晨的湖面波光粼粼，湖心还笼罩着一层薄雾。轻烟飘来飘去，远景朦胧缥缈。
“我觉得是后者。想你一个对女人过敏的人，怎么可能会怜香惜玉。”
宁千羽这话，倒抱有几分怨气。
“呵……”
千景川眉眼孤洌，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你我不过试着交往了一个月，怨气都这么大。宫南凌那样伤害你，你是不是要恨他一辈子。”
后面那一句，有如在宁千羽心上扎刀子。
千景川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两人总是喜欢这样相杀。
“你……”
宁千羽脸色瞬间沁白，咬牙，怒道。
“千景川，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千景川见她生气，没有温声安慰，语气更加清冷。
“我没有求你。”
“你……”
宁千羽气得站了起来，继而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愤恨得朝着湖面抛去。
小石子在空中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坠入湖水中。
哗。
平静的水面溅起不小的水花，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宇文清歌。”
‘照顾’二字，宁千羽咬得极重。
“谢谢。”
千景川站了起来，双手抄进裤兜，黑瞳眯了眯，又说了一句。
“对了，宫南凌的太太产后太出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宁千羽听到这话，瞳仁随即一缩。
“我走了。我回去这段时间，可以随时拨打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