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无言以对,她发现,现在的顾轻晚冷静的有些可怕,如果她现在情绪崩溃,哭泣,甚至找司行封去打架,她都觉得还好,因为她还有正常人的情绪。
可是她都没有,顾轻晚从醒来到现在,都冷静的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
安妮有些担忧的拉住顾轻晚的手道:“轻晚,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不要一个人扛着,会憋坏的。”
顾轻晚无辜的耸了耸肩道:“不难过啊,为什么要难过。”
录青也察觉了顾轻晚的反常,劝道:“轻晚,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
顾轻晚有些生气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分手就一定要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吗?你们希望我变成那样?”
安妮和录青都不说话了,这个时候,阿图敲了敲门道:“顾小姐,您看谁来了。”
顾轻晚抬头看去,只见顾威铭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顾轻晚,顾威铭老泪纵横的上去抱住女儿道:“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顾轻晚拍了拍顾威铭的肩膀安抚道:“是你不好,你所托非人。”
顾威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顾轻晚这是在说司行封,他迟疑的问:“你和司行封吵架了?”
顾轻晚笑着伸出手道:“我们分手了,我刚刚把订婚戒指砸在他新女朋友的脸上了,有没有很帅气?爸,这都是你教的我的哟!”
顾威铭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微微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沉默了许久,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问问医生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安妮忙起身道:“录青你在这里陪轻晚,我陪顾叔叔一起去见医生。”
录青会意的点点头,跟着顾威铭出去,安妮忙道:“顾叔叔,你也感觉到了吧?轻晚她很反常,我很担心她……”
顾威铭却摇头道:“虽然反常,却也正常。”
“怎么说?”安妮不能理解。
顾威铭叹息道:“当年,她的母亲和我离婚之后,离开中国时,她也是这样的,我本来以为她会很难过,很不舍,很生气,很伤心,但是她完全没有,她只是像往常一样的上学,放学,吃喝拉撒,甚至更开朗,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在意了。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恨她的母亲,因为恨,所以变得清醒,看似平静。”
安妮焦急道:“那这不是更糟糕吗,她还不如生气呢,生气好歹还有个消气的时候,她这个样子,显然是要把司行封恨透了的意思啊。”
顾威铭皱眉道:“司行封究竟做了什么?”
安妮叹气道:“还不是那个安达娜吗,她得了重度抑郁症,在监狱里一直企图自杀,后来司行封就把她弄出来了,现在每天都待在她身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