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威铭恨铁不成钢的唤着女儿的名字:“轻晚,醒醒,到家了。”
顾轻晚醉的不醒人事,听到有人叫自己,不耐烦的嘤咛了一声,侧头将脸紧紧贴在司行封的胸口,蜷起身子,像只小猫一样的依偎在司行封怀里。
顾威铭看到她又往司行封的怀里钻,又生气又尴尬,伸手示意司行封把她递给他。
谁料,司行封只是稍微松了松手臂,顾轻晚突然就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下司行封想放都放不开了。
感受到怀里娇小而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向自己,司行封心头有些微动。
顾威铭叹了口气,抱歉的说:“看来还要麻烦司总把她送上去了……”
司行封点点头,面上虽不动声色,却小心的收紧手臂,跟着顾威铭进了屋内。
上楼的途中,顾威铭一直在念叨顾轻晚多不懂事,多不让人省心,自作主张的去国外留学,学了金融,回来之后又每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
然而,司行封一句没听进去,心里莫名的牵挂着怀里的女人。
抱的紧了怕她不舒服,松了怕她掉下去,走的快担心颠簸弄醒她,慢了又跟不上顾威铭。
该死!他为什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不容易到了顾轻晚的房间,司行封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
看到司行封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顾威铭忽然笑了:“想不到司总是这个这么体贴的人。”
司行封心头一动,立刻直起身子,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敢问顾先生,顾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顾威铭不解:“得罪人?”
司行封看了一眼熟睡的顾轻晚,淡淡道:“我是从一群地痞手里把她救下来的。那些人看起来不像寻常混混,似乎是放高利贷的。”
顾威铭闻言很惊愕:“放高利贷的?这……轻晚不可能缺钱啊,唉,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等她醒了,我好好问问他!”
司行封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顾威铭忙送司行封出门:“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就又麻烦了你一次,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行封少有的露出些微敬重的神情:“顾先生言重了,当年我年少无知,如果不是顾先生冒着得罪人的危险提点我,就没有今天的司行封,更没有今天的司氏。”
司行封的话让顾威铭心里一暖。
在这个弱肉强食,利益至上的时代,能够知恩图报的人已经不多了。
送走司行封,顾威铭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是我,帮我查查今天为难轻晚的都是些什么人。”
……
顾轻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刚睁开眼就被阳光刺痛了眼睛,随之太阳穴也跟着隐隐作痛。
半梦半醒间,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顾轻晚立刻清醒过来,从枕边摸索出手机,拨通了录青的电话。
“喂……”录青的声音懒懒的,显然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