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行封一脸讥诮冷笑的样子,顾轻晚忍俊不禁:“你是吃醋了嘛?”
司行封冷冷的转动方向盘:“看来是不用接了。”
“接接接!”顾轻晚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录青的电话。
响了很久录青才接起来:“是要去医院吗?”
“你在哪儿,我们现在去接你。”录青惊道:“你……你们?!你是要带司行封来接我?!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这样,拜拜!”
录青着急忙慌的挂了电话,顾轻晚对着手机愕然。
很快抵达了医院,顾轻晚老远就看到了前面的录青。
录青也发现了司行封的车子,看到司行封车子的瞬间,她朝后跑去,躲在了一个人身后。
司行封神色一顿,目光瞬间冰冷。
顾轻晚也有些紧张起来,录青身前的人,是她的哥哥,录恒。
录恒居然也来了,皮特是司行封的朋友,是她们的朋友,录恒如果只是录青的哥哥也就算了,可他的司马昭之心司行封是清清楚楚。
这种时候他居然敢来这里,顾轻晚都有些替他担心。
司行封停好车子,冷冷嘱咐:“不许动。”
顾轻晚没明白司行封是什么意思,只见司行封下了车,拉开顾轻晚那边的车门,为她解开安全带,还贴心的伸出手怕她下车的时候碰到头。
顾轻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配合着司行封下了车,回头跟录青打招呼。
录青如临大敌的站在录恒身后偷瞄司行封,录恒大方的跟顾轻晚打招呼:“轻晚。”
轻晚?!顾轻晚不记得录恒什么时候这么称呼过自己。
录恒这么一叫,不仅是顾轻晚,包括录青和司行封,都一同傻眼了。
司行封揽住顾轻晚的腰,破天荒的微笑道:“录先生是送录青过来的吧,本来我们还想一道去接她呢,现在我们要去看皮特了,你可以去忙了。”
录恒不紧不慢的说:“没关系,现在公司基本上步入正轨,已经不需要我时时刻刻都盯着了,我今天有空,也顺便去看看这位皮特先生吧,听说他在美国也很照拂录青。”
司行封意味深长的看着录青:“看来录青小姐已经向录恒介绍过皮特和安妮了啊。”
录青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哥临时问起来,我就说皮特是个好人,安妮也是大好人,他们是一对儿,皮特受伤了今天刚醒过来,其他的我……并没有胡说什么。”
录青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反而让录恒怀疑起来:“哦?难道在美国的事情,你对有所隐瞒?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录青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司行封淡淡道:“这些都是我们朋友之间的秘密,虽然你是录青小姐的兄长,但也不该过多打听她的隐私。”
司行封的话说的很不客气,顾轻晚和录青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生怕录恒和司行封起了冲突,没料到录恒只是微微一笑:“司总说的对,即便是亲兄妹,彼此之间也会有秘密。”
这时候,安妮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焦急道:“你们都在这里磨蹭什么?为什么不上去?快帮帮我吧,我……”
看到安妮,录青立刻跑上去,问道:“安妮,皮特他怎么样了?忘记了吗?还是……”
顾轻晚这才想起来,当初在美国,医生说过,皮特有两种后遗症的可能性,一种是失忆,而一种则是智商的退化的,所有人都在暗自祈祷皮特只是失忆,这样至少他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顾轻晚也知道,其实安妮有时候更希望皮特是智商退化,这样,他就不会再有过多的烦恼,不会再置身于危险之中,他们会比以前更幸福。
安妮红着眼眶道:“皮特是失忆,他的记忆现在停留在高中时期,他一直追问我是谁,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说了一堆我根本不知道的名字,然后突然就变得很暴躁,认为是我们囚禁了他在做什么可怕的人体实验,医生刚给他打了镇定剂。”
司行封忙问道:“那你知道他高中的事情吗?他说的那些人你都不认识?”
安妮无助的摇头:“我和他是大学才认识的。”
司行封立刻道:“这样,现在我们谁都不准再去看皮特,我会想办法找人调查皮特以前的事情,轻晚,你和安妮带着医生的诊断书和皮特的病例去找我预约好的心理医生,他是世界知名的心理学博士,告诉他皮特的状况,他会有办法。”
录青忙道:“我也去!”
这时录恒开口道:“我开车送他们去,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