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暂且不说,光是一点——工部和户部的确是需要学算术,可是他们这些士子之中也并不是么又精通算术的人。
既然如此,何不比拼一下?
很快就有人从队伍之中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新世侯的观点我等明白了,无非是觉得进士科的人进入工部或者户部发挥不出什么用处而已。
进入大理寺,进入刑部的话还需要重新学习大唐的律法,既然如此,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以此为目标和标准,对吗?”
严宽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转头满是赞赏的冲着那人点了点头。
不愧是读书人,一句话就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观点。
严宽看着那人,点了点头只是说了一句话:“倒也可以这么说。”
那人得到了严宽的肯定之后,也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人开口说道:“新世侯,在学生看来,您说的观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学生以为,与其让科举考试变得如此繁琐复杂,反倒不如保持现如今的状况,仍旧是单独考核一门进士科,等到有人中第之后再细细的分门别类,那样岂不是更好?”
严宽听了这话之后哦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后,说道:“不好。”
那名士子还以为自己真的说的严宽动了心,正要高兴呢,却忽然听到严宽又说了这两个字,顿时就愣住了。
“不好?为什么?”
严宽看着那名满脸疑惑不解的士子,说道:“年幼的时候学习总比长大了之后再学习要记忆的更加深刻,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进入工部或者刑部,那为何还要学习进士科的内容?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
士子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叫什么话?进士科、明经、明算、名义这些科目学的都是四书五经,都是正儿八经的圣人教诲。
一个人要是连最基本的圣人教诲都不了解,那又如何能报效朝廷呢?
于是,这名士子慷慨激昂的大声说了起来:“新世侯此言差矣,说的未免太过笃定了些,学生以为……”
不过,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严宽就出声打断了他。
“你也别自以为是了,既然你觉得不合适,那我可以让书院里的学生和你们这些旧时代的士子比拼一番,看看到底是哪一方更胜一筹。
要是你们赢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进行科举制度变革。”
此话一出,全场都哗然了。
这不就是他们这些士子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吗?
不过,有些士子却是勃然大怒起来。
科举考试是什么?那乃是我大唐的根基,是朝廷的根本,是千千万万的士子的根本。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你新世侯这里竟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听上去就好像是一块石头似得,想挪动就能挪动,不想挪动就可以不挪动一样!
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侯爷了,即便是皇帝陛下或者是内阁大学士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吧?
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