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如此指责,不少脸皮子薄的士子都已经羞红着脸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羞愧难当,真的是羞愧难当啊!
他们现在恨不得当场挖个坑钻进去!
虽然大殿之外的士子觉得丢人,但是大殿之中的士子却并未如此想——即便是用耍赖的手段,那也一定不能让科举制度发生改变!
他们实在是太清楚这场比赛的意义有多么的重要了,要是他们输了,那他们士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从此以后,他们即便是跪在皇宫门口,即便是跪在淮安王府门口,即便是跪在了皇帝陛下的面前,那也没有丝毫的底气再提那件事情!
更何况,他们的内心深处也的确是觉得那新式书院的五人考的分数有些太夸张了。
依照这张试卷的难度来看,估计是那两名算学大家亲自来做试卷都未必能考到那么高的分数,估计最多也就是**十的样子。
但是那五名书院的学生,提前一个时辰交卷,竟然没有一人的分数低于九十,这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正因为如此,士子们才会如此怀疑——如果这样都不怀疑,那就是又贵了。
带头的一名士子正是那自称京都城算数天才的张书文,也是五名士子考生之中分数最高的一人。
张书文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五名书院考生,脸上的表情无比的严肃。
他大声说道:“并不是我们想要耍赖,而是书院的学生拿到的成绩实在是太高了!
我们五人都是钻研算数十几年的,对于算数不敢说有多么高的造诣,但好嗲有些了解,两位算学大家出的题目可以说是难度非常高的了,要是新式书院的学生之中有一两位可以拿到九十分的高分,我们还可以接受,毕竟算数一途最重要的就是天赋了,而且哦我们虽然钻研算数十几年,但也并非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算数上。
这样一来,比不上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
他显然是准备发表一通场频大论的,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吕迎弟就直接撇了撇嘴,不屑的打断了张书文。
她说道:“什么叫可以接受?要是你们可以接受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都那么大的个人了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们你怎么想的?
你们的言下之意,就连我都可以听的出来,无非就是想要找借口耍赖,不承认这次比赛的结果罢了!
输了就是输了,既然你们是想要成为君子的,那就要愿赌服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我!”
张书文听到吕迎弟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虽然羞愧,但张书文毕竟是读书人,还是有一定文学功底的。
仅仅是停顿了片刻,他便调整好了心态,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吕迎弟,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
“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吕迎弟听到对方吵着吵着居然要问自己的名字,她有些愕然。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吕迎弟虽然年纪小,却也懂的这个道理。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没错,但是对于那些不要脸的人,那就不需要讲究这么多了吧?
于是,吕迎弟瞥了张书文一眼,淡然的说道:“之前你只是不要脸,想要耍赖而已,现在你这句话说出来,反倒显得你一点气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