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扈从脸上那一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中年男人心头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淮安王府那位严疯子的事情可是闹得全京都的人家喻户晓,在还没有成为左中郎将的事情的时候,那位严疯子便仗着自己是淮安王独子的身份横行无忌,满世界的欺负良善,一言不合便要把人吊在树上往死里打。
后来,他成为了左中郎将之后,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之前更是在宁王的宴会上动手砍掉了工部尚书杨公子的一条胳膊,临走的时候更是丝毫不给宁王面子,直接就和对方撕破了脸皮。
这些事情自然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听朋友提起的。
他虽然是个商人,手上有些钱财,但是在这偌大的京都之中,连个屁都算不上,甚至连点儿涟漪都没办法掀起。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种人连宁王宴会都没资格参加,就更没有资格和人家淮安王府的人对着干了。
严疯子是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那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也是一样的丧心病狂。
真要惹恼了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吊起来往死里打。
看着那四名不断向自己包围过来的王府扈从,中年男人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吐沫,额头渗出冷汗,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你们……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之前的那个王府扈从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锥子,问道:“你觉得刚刚打的那一巴掌和之前在里边儿打的一样吗?”
锥子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一样!”
扈从笑的极为开心,然后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说道:“既然和之前不一样,那你重新打一次。
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再打,我相信,多试几次之后,总还是会有一样的。”
“好的!”
锥子毫不犹豫的向前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中年男人,稚嫩的脸颊之上涌现出如同恶魔一般的冷笑。
右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中年男人的脸颊上再次重重挨了一巴掌,但是他却敢怒不敢言。
“你……”
扈从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故意问了一句:“客人,请问这一次和之前的力道一样吗?”
“……”
中年男人揉了揉生疼的脸颊,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护卫却把这个表现当成是挑衅,咧嘴说道:“既然不说话,那就是表示和之前的力道不一样,锥子,继续打!”
啪!
啪!
……
锥子也不留情,右手不断的抬起落下,清脆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就连锥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
到后来,锥子的手已经有些发肿了,他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而那个中年男人的脸庞已经高高肿起,如同猪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