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风看着远处那些稀疏的人影,好像又想起了之前郊区官道上的羞辱,脸色变得无比的冰冷阴历,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
为首的那名扈从听到这话,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明白了,少爷,您先在此地休息片刻,待会儿……”
“休息?少爷我从城里跑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休息?”吕春风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带头的那名扈从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那少爷小心一些,那些人虽然是从中原地区逃荒来的要饭的,没有什么真功夫,但好歹手里也拿着刀剑,刀剑不长眼,要是不小心伤了少爷,那可就不好了。”
吕春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不用你操心,必须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家伙的腿给我打断!”
吕春风好像对打断那些人的腿有什么特殊的偏执一样,张嘴闭嘴就要打断别人的腿。
带头的扈从好像对吕春风的样子和要求已经司空见惯,也不反驳,点了点头之后就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些扈从家丁,说道:“少爷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打断他们的腿!”
几十名扈从家丁其生硬了这么一句,争气的寒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显得十分的有气势。
“那好!”
带头的扈从看向不远处正在往自己这边儿靠拢的那些人影,沉声说道:“动手!”
“冲呀!”
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双方人马就撞在了一起。
因为明白对方的目的,所以双方人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碰面就是一顿暴揍。
吕家的扈从家丁虽然人多死忠,但是手里能够称得上是兵器的并不多,甚至有些人手里拿着的只是烧火棍。
反观淮安王府这边儿,他们虽然人数比较少,但是手里拿着的可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刀剑。
除此之外,双方人马的战斗力也是天壤之别。
淮安王府的扈从虽然有一部分是从流民里边儿选拔出来的,实力并不算强悍,只能说是比一般人强了一些,但刘振东和另外三名跟在万钱身边的扈从,那可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淮安王府扈从,前身是追随淮安王南征北战的老兵,面对这些乌合之众,那自然是极为游刃有余的。
这样的老兵,一个人对付吕家的扈从家丁五六个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而且十分的轻松,根本不把对方当回事儿。
只有那个带头的扈从,他可以稍微让刘振东重视一些。
“少爷说了,只要打断你们的腿,然后跪下求饶就可以绕过你们一条狗命!”
“我呸!就你们这些臭番薯烂鸟蛋还想让爷爷下跪?做梦!”
淮安王府的扈从听到那带头的扈从说了这么一句话,纷纷流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直接就吐了一口浓痰。
旁边儿的吕春风听到这话,顿时血气上涌,瞬间就愤怒到了极点,眸子里几乎都要喷出火焰来。
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怒火,顺手夺过身边一名家丁手里的棍子,愤怒的喊叫着就往前冲去。
他已经盯上了之前那个叫骂声音最大的淮安王府扈从,靠近之后毫不犹豫的就挥舞棍棒当头砸下。
只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且还是那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他能有多大的力气?
那名扈从虽然身手并不算一流,但是也也很轻松的就把吕春风手里的棍棒格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