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不用，就靠这条海绵，那真的太低级了，瞬间把这电影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了。
场务已经把那条海绵拿了过来。
本来有些惊诧的史密斯，看着那像舌头一样的长条海绵，再看看分镜头剧本，差点没笑出声音。
就说你们不行吧，就说是吹的，还再那硬撑！这位长得不错的年轻导演，看来就不懂什么是特效，不知道在电影中如何加特效。
用这玩意替代特效，这不是搞笑嘛？
史密斯对着李安道：“这位导演，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特效？如何加特效？”
说完几人哈哈一笑。剧本变成电影，是要看可行性的，不是你画出来，就能拍出来。
显然这位，真的是太天真，是什么也不懂。
李安心中不是没有顾虑，他也是发现，申林要把最费钱的特效取消，而用化妆成的实物来取代。
但他并不觉得申林是不懂特效，而是猜测，申林是想要发挥特效化妆，僵尸用特效化妆，显然就比用更加费钱的电脑特效逼真。
但软软的海绵舌头，显然是达不到申林需要的要求的。
李安脸黑下来，要是申林缺钱完全可以和自己要嘛。
只要是能把这电影拍好，就算是最后是亏本，自己给补上不就完了？
李安赚钱能力特别强，但更是愿意花钱，特别是自己认为值得的地方，他对艺术花钱从来不心疼。
李安没有理会史密斯的嘲笑，而是快步走到申林旁边说：“申导，要是制作经费不足，完全可以和我说，特效的部分我出钱来做，甚至可以请他们的团队做，只要电影质量能保证就行。”
黄沾心想，你妹的，有钱的找有才的，果然是啊。
要是那样，这部电影更是会成功的，起码是在艺术性上。
房元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认真的盯着申林，第一次设想申林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答案很快来了，申林就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意思。
这个世界由于精神文化生活严重落后，对电影的特效的研究也落后。
哪怕他们有不输于那个世界的特效技术，但依然在拍摄运用上落后着。
最直观的就是，不会变通的把道具和电脑特效结合在一起。
认为特效化妆术，显然没有电脑特效逼真。
但孰优孰劣，申林是最清楚的。
这个世界，特效化妆术落后，显然是比不上电脑特效，但自己可以让他们补足这一块。因为特效化妆，他们只是缺乏思路而已。恰好，申林有。
何况电影就是造假的艺术。
只是他们更不知道，有一条路是两者结合的。
“李总，任何的拍摄手法都没有好坏优劣之分，只要是能把自己想要的拍摄出来，那就是最好的。就好比，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而且我也不是不用特效，我只是要电脑特效和实物相结合。”申林笑着说。
电脑特效和实物相结合？
李安绝对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也是拿不准主意了。
而朱嘉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把实物和特效结合？
朱嘉信使劲抓了抓头发，可行。但能不能达到效果，不好说。
甚至有点冒险。
“要是效果不行，换他们来。”李安霸气地说道。
那比赛就算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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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