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没有灯，逼仄的环境揉着一股灰尘的干燥气息。
许久没听到傅霆川的声音，宋奈奈握着手机，嗓音乖巧极了：
“我可以一个星期回去一次吗？大一的课好多，晚上也有课。”
京大的大一是强制性的必须上早自习和晚自习的。
有时候碰上晚上有空，才不用去自习室。
大二倒是没有强制规定，不过大家也习惯性的去图书馆占位。
京大图书馆的位置，一向很热门。
宋奈奈每次去图书馆的时候都很难找到位置，后面见到了黎彷，便经常性的和黎彷一起去。
两个人专业不一样，上课的时间也不一样，谁有空就会先去占位。
傅霆川极黑的目光瞬间幽暗得宛如深潭：“你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顿，语气沉而冷。
宋奈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吗？”
“我不喜欢。”
傅霆川把折断的笔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他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新的钢笔，边打着电话边在文件上牵着字。
“我不喜欢你住校。”
宋奈奈语气低落：“可是大一是强制性规定要住校的。”
她又说：“而且京大离我家比较远，我之前就打算在京大住四年的，现在住在哥哥家，可是哥哥家距离京大也不近。”
傅霆川能感受到宋奈奈的低落。
还没等他说话，宋奈奈便又道：“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麻烦哥哥，我已经给哥哥带来很多麻烦了。”
傅霆川突然间没有理由让她回来。
他目光幽暗，鼻尖落在纸上的力道仿佛要把文件划破。
刺啦一声。
文件签名的位置的确被划破了。
“等一下。”傅霆川脸色阴沉。
“嗯。”宋奈奈握着手机，乖巧极了。
傅霆川用座机拨了内线出去，让严助理送一份新的文件过来。
一分钟后，严助理脸色挂着温和的笑，他把文件放到傅霆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