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启蛰走后,薛蓉掩嘴轻咳了几声,轻叹一声,与玉梳道:“别说是裳儿,便是本宫如今瞧着余湛行,也觉得甚是可惜,这人的确是个人物……:
薛蓉顿了顿,“本宫而今说这些做什么。”她身子乏力的厉害,这几日在奉天斋烟熏火燎,头脑也跟着不清楚了。
想到明正帝动周家是为了建升仙台,薛蓉厌恶的皱了皱眉,待在奉天斋这几日她算是瞧清楚了,太虚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样,但撺掇着皇上做的事却一件比一件要劳民伤财,咸阳的太和殿刚刚建好,就又整出劳什子升仙台,要以玉砖铺地,金柱立顶,玉瓦遮盖,穷极奢靡。
薛蓉那日在奉天殿不过拦了一嘴,就被明正帝狠狠斥骂,还找由头杖毙了她宫里的两个小太监,她实在瞧不明白程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埋下太虚这个人,莫非就是想叫圣上变得昏庸无能?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程英一个无根的太监有如今的权柄已是到头了,换了新君,程英再想有如今的风光可就难了。
薛蓉想不明白也就不再费心去想,她而今只盼着能平平安安的将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分不出心力去做别的事了,只心里隐隐有种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
盛夏已过,枝头上的蝉鸣总算是歇停了,天气也跟着清爽起来,余娇和刘瑶玉这几日都在芙蓉院里陪刘瑶珍一起同吃同住。
那日余娇去过崔家,回来后将崔慕白的病情据实相告,刘瑶珍当日就备车去了崔家一趟,却被拦在了崔府门外,仍旧没能见到崔慕白。
回来后,刘瑶珍就发起了高热,用了药退烧后,晨起时又会发热,一连多日都不见好,余娇知道她这是心病作祟,便和刘瑶玉搬到了芙蓉院陪刘瑶珍同吃同住,每日说些外面的新鲜事和笑话,好叫刘瑶珍分散心神,不再去想崔慕白,这般刘瑶珍的病才渐渐好起来,只是人清减了许多,瞧着好似一不留神人就会有个三长两短,余娇觉得刘瑶珍很像是得了产前抑郁症,便悄悄吩咐刘瑶珍的丫鬟务必得贴身跟着她,片刻也不得离开她左右。(记住本站网址:<a href="https://www.zeyuxuan.cc/">www.zeyuxuan.c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