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吓到了?”刘子期眸光温和的看向余娇,温声与她道,“当年太子府出事,我被程英带走了,紧接着公主府就出事了,最开始我以为你也不在了,后来还是从程英那发现了与你有关的蛛丝马迹,只可惜后来线索断了,才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那时他被程英偷偷藏了起来,被‘改头换面’之后,才被刘裕接回了府里,那段日子于刘子期而言实在太过压抑,太子府和公主府都遭巨变,至亲皆亡故,若非有恨意支撑,刘子期几乎熬不过来。
“出事的时候你还小,才三四岁。”刘子期眸底暗红,情绪翻涌,他极其克制的道:“父王心软又重亲缘,给了朱匡可乘之机,他临去前担心的便是公主府,姑母不知与程英做了什么交易,才叫程英保下了你。”
余娇看他难过,心里也跟着难受,她现在方知这些年刘子期过的有多艰难,太子府出事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能保全自身已是不容易,不要说再去顾住另一个不知所踪的孩童了。
亲眼目睹师哥傅川的离开就能让她活在梦魇里这么多年,难以释怀,更不要说这样的深仇血恨!
怎能不报?
怎么可能放下?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要求刘子期去做圣人,因为人人都非刘子期。
“大哥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她虽然不是真正的素笺,但是占了这个壳子,又享着这份兄长的亲缘和庇护,她就该投桃报李。
见余娇眸光明亮而又坚定的看着自己,刘子期心中动容,他浅浅一笑,“你什么都无需做,只要等着便好,等来日……终有一日,你仍会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就像父王还在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