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后,心里冷笑,但是面上不显,“知舟一向老实,应该不会跟人瞎胡混,等他回来,伯母问问他。”
“大伯母,您可别说是我说的,我也是担心三弟。”余谨书忙撇清干系。
张氏点头,“我省的,谨书,你是兄长,平日在书院帮大伯母多照看着些知舟。”
“大伯母您放心吧,我们亲兄弟,自然会互相照看着。”余谨书应对如流的道。
“谨书是个懂事的。”张氏夸赞了一句,转身离开,回到西屋,面色变得低沉,对正在逗弄小孙女的余樵山道,“我刚才隔着屋子,听赵雪茹说咱家知舟还有县学的事儿,咱娘该不会要把余谨书也送去县学吧?”
余樵山擦了擦小桔梗嘴角流出的口水,“年前把谨言送去县学,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你别瞎捉摸。知舟被什么事儿耽搁没回来?”
“应是跟书院的同窗出去了,晚点回来,余谨书又奸又滑嘴里没半句实话,还在我面前说咱家知舟的坏话,说知舟交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同窗好友,咱们自家孩子我还不清楚?”
张氏说到这里,气从中来,“唉,这两个孩子怎么都随了你的性子,全都老实巴交的,但凡多点心眼,能讨老婆子欢心,在家里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说这些做啥?没坏心眼踏踏实实的不也挺好的吗?”余樵山捏了捏怀中的小桔梗,“乖孙女,爷爷说的对不对呀?老实正干比什么都强是不是?”
三岁的小娃娃听不懂自家爷爷在说什么,咯吱的笑着点头,挥舞着小手去抓余樵山长满胡茬的下巴。
赵氏从余樵山怀里抱过小桔梗,慈爱的笑道,“来,奶奶抱抱,她哪能听懂你在说什么!要是咱娘真偏心把谨书也送去县学,反正我这回是绝对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