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儒海笑吟吟的迎着穆家二爷进了堂屋。
穆念九凑到余谨书跟前,低声道,“快去将你五弟那个会医术的小媳妇请过来,让她求我叔父帮你们解决生员一事。”
“已经解决了,林山长亲笔写的保举信。”余谨书声音中带着一丝隐秘的自得。
穆念九有些惊奇,“林山长?他不是一向不爱掺和生员的事情,厉害啊,居然能拿到林山长亲笔写的保举信!”
余谨书笑了笑,并没有说出是通过余娇才得来的。
“这下好了,咱们能一块去青州赴考了。”穆念九一向没什么心眼,知道余谨书余谨言保举信下来,开怀有人一起作伴。
与余儒海寒暄了两句,穆衍就道,“孟丫头可在?我此行来有些事想找她。”
“在的,在的。”余儒海忙不失迭的道,正要让人去唤余娇,余娇从屋外走进来。
“多日不见,穆二爷瞧着神采飞扬,容光焕发。”余娇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穆衍闻声哈哈大笑,十分开怀,自打背疽好了之后,他浑身轻松,身子舒爽,再也不用受疽病折磨,精神气日渐恢复,比从前看上去倒显得年轻了些。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余娇那副伶俐的口齿可将他给气的不轻,如今倒是也会说好听话哄人开心了。
穆衍笑过后,出声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青州,这两日才回来,听念九说余二郎几人的保举信出了些问题,可要我帮忙打声招呼?”
余儒海还当穆家二爷专为此事登门的,笑着接话道,“劳穆二爷挂心,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几个孩子不日就要去青州,到时还劳烦穆家二爷照拂一二。”
穆衍笑道,“这是自然,我此次回来,也是为了看护念九去青州赴考,几个孩子有同窗之谊,路上结伴而行,也可互相照应。”
余儒海听他如此说,一脸感恩戴德,“如此就劳烦穆二爷了,有您照看着几个孩子,我就安心了。”
穆衍话音一转,看向静坐在一旁的余娇,“今日来,我其实还有另外一桩事,我一位故交患了隐疾,请孟丫头跟我去一同去青州出诊。”
“敢问穆二爷的故交身患何疾?”余娇出声问询道。
长奎县本就没多少能上得了台面的大户人家,张家的事穆衍早有耳闻,所以在青州时,听说那位大人家里的夫人患疾在身,暗中打听后,便让家里的妇人极力推荐了余娇。
他此次从青州回来,陪穆念九去乡贡是小事,实则目的是为了接余娇去给那位大人的夫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