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风瞬息万变,不多时便刮到了三皇女身上,并且这风无解,乃是杀头的大罪。
三皇女下毒毒害陛下,妄图想要夺取皇位。
却被大皇女当场捉住,并且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作证之人便是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客卿。
除去来往的书信,还有毒药。
经太医仔细查证,此毒和陛下所中之毒,乃是一脉相承,一模一样。
此消息一传出,满朝文武大臣,以及城中百姓,皆连唏嘘不已,虎毒还不食子,可谁想,这表面上深明大义、受人爱戴的三皇女竟然会是如此行径,有此皇女,真乃女尊国之祸害。
当然,还有一部分朝臣认为,事实并不是如此,况且,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去夺取皇位,女皇陛下心中最属意的人选,本就是她,而她也犯不着再去冒险毒害陛下。
所以,三皇女肯定是被陷害。
于是乎,不管是各位大臣,还是百姓全都自觉的分成了两拨,一拨是讨伐三皇女,而另外一拨则是相信三皇女。此时,以恭亲王为首的各位大臣皆连在殿外请旨,此事理应彻查,归还殿下清白。
尽管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但故事的主人公,却仍是不以为然。
洛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母皇,在看看周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御林军,还有其他的大臣……不由得揉起了额头,很是无奈。
以前倒是不知,这真正的狩猎者,竟是母皇。
不过想来也是,自古身为帝王,有哪个会是软柿子,没有几把刷子,又怎能安心的坐在皇位上。
看来,今天的这盘棋,得由她收场了。
“三皇妹,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洛蓁言辞犀利的指责,“真没想到,母皇生平最是疼爱的女儿,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此话一出,周围的大臣皆连附和……
“是吗?”洛瑶撇了一眼她那得意的嘴脸,只觉得心中的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压下了心头的厌恶,随之嗤笑一声,“难道就仅凭大皇姐身边的侍卫一人所言,就可以随意定本皇女的罪吗?是不是太过于……没有说服力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不仅她不会相信,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
更何况,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有谁会懂?
洛蓁咬了咬牙,随后不由灿笑一声,满脸的得意,“三皇妹言之有理,此事的确是皇姐的过错,但错就错在,没有让你知晓真相。”
“来人,将道长请进来。”
说话间,她对着门外的侍卫唤了一声。
不多时,客卿便随着侍卫走了进来,立于一旁。
“卿卿?”见到来人后,洛瑶神色一变,站起身略显紧张的看着他,“大皇姐这是想做什么?不管如何,此事都与道长无关,还望大皇姐不要牵连无辜才好。”
语气虽温和,但眼中的威胁之意也是显而易见。
如果她真的敢做什么,估计此事会更难了。
闻言,客卿的眸光不由得颤了颤,随即闪现出一抹哀愁,她还是如此,不管何时,总是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可是……他却马上要成了她的敌人。
洛蓁摆了摆手,语气悠然,“不,本皇女可没想要做什么,只不过请他来说明真相罢了。众所周知,自从那日父后寿宴过后,这位道长便一直跟在三皇妹身边,从未离开,即便是像上次彻查小王爷贪污罪一案,这位道长也是紧紧跟随……所以,由此可见,他对于三皇妹可是很重要了,而对于他的证词,或许也会更加让人信服。”
说着,她偏过头,看向客卿,“你说呢?道长?”
客卿白着脸,手指紧握使劲的掐着手心,默了一瞬,却又骤然松开,“殿下所言极是。”
“证词?”洛瑶试探性的询问,“什么证词,卿卿你在说什么?”
虽面色如常,但她眉心的紧张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藏于衣袍下的手,更是紧紧抓着衣袖,差点将它给撕碎。
很明显,此情此景,她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想去拆穿罢了,甚至于还在抱着一丝幻想。
见她如此,洛蓁嘴角的得意,愈发扩大,“既然三皇妹对此还不明白,那就有劳道长亲自告诉她了。”
果然,她这个三皇妹还真是一个痴情种。
刚刚还是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可是现在可好,却变成了一个可怜之人。
客卿点了点头,走向了前,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不知为何他的内心除了哀痛,还是哀痛,再也无法向以前那样,对她冷着脸,冷着心,尽管她杀了他的父母,是他的仇人,可他却……却再也无法去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