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鯨落错愕的站着。
原本颤抖的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满满的平静下来，开始缓缓的围绕在两个人身边。
当然，轻微可以看出诧异，黑雾只是离长生一寸的地方，便不再靠近。
咽了唾沫，鯨落眼眸闪闪，最后还是缓缓放下了手。静静和他对视着，心中情绪也是早已转变几份。“傻子吗？豁出命保护一个要杀你的女人？”说这，她眼眸很深很黑，似乎是莫名的低沉，她告诉他，“长生，离我远点吧，我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有一天，我真的可能会杀了你！”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她，风很温柔，很柔和。所以吹在他脸上的时候，他似乎都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
鯨落很美，他很早就知道的。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有怎么纠结苦涩的一面。眉头皱着紧了，整张笑脸小脸都在用力，她内心一定很纠结了。
“鯨落，你为什么……从来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明明玄隐的感情她可以轻易相信的。
听到这问题，鯨落缓缓勾起唇边，望着他，不知道为何眼睛里有莫名的苦涩。她问，“你真的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顿了顿，没有理会他的回答，“睚眦必报，蛮横无理，自以为是，自夸自大的人……你知道若是别人背叛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她笑了，笑得很是残忍，“一点点把他踩在脚下，一点点折磨他。”歪着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场景一般，“其实那时候我抓到玄隐了，他乖乖跟我走了。我把带去了百妖国里面的一个小城，对就是杀了掌柜儿子的那个地方。我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扮演是个寡妇，善良，无助又弱小。”
“当时所有人对我都很好，果然，弱小的人总会引起别人心里的善意，所以那些人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发现我是谁。更没有……知道我屋子里面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看啊，我就是这样的残忍，玄隐他没错，为了家族他却是可以灭了鲸鱼，我也没错，我就是单纯觉得他背叛了我，我应该好好折磨死他才是。”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长生，如果那个人是他……她真的下不去手。鯨落望着他，手蓦然攥紧，心中一紧，嘴上的话语已经说出，“我是一个疯女人啊，长生。疯女人的心怎么可以交给别人呢？”
她对他总是下不去手，所以……她宁愿不曾相遇。
“所以，你对玄隐……”
“对，我恨他，所以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他。早知道他的生命力像蝼蚁一样的那么顽强……，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他才是！”鯨落眉头放平，嘴唇上扬，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她缓缓站起来，看着自己，“你瞧，天道杀了我这么多次都没用，我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当然里，这里面还是多亏了你啊。”
“多亏你，我才能好好的……活着，甚是偷窥了天机，不是吗？”
他依旧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她。
鯨落见他没有说法，面上冷笑几声，心下觉得甚是没有意思。随意扬扬头，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当然了，今日之事随便你怎么去说。”言落，带着人就要转身离开。
长生站在原地，看她离去的背影，眼眸微动。
“现在出不去。”他开口提醒。
鯨落却是自信到狂妄，“你出去不去，又不代表我出不去！”说完，转身就要飞身上去。
下一秒，“啊！唔！”她眼眶有泪珠挂在外面，疼得紧紧捂住自己的头。
还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