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儿子,你不是和欣儿一早去姑姑家了吗?怎么你还在家里?”王兰英装着不知道,上去打开门。
“妈,锁门干啥?快让让,我都要憋死了。”贝之成穿着秋衣秋裤,慌慌张张跑向厕所。
大妈们对着卧室门往里瞅瞅,见没有米欣儿的身影,互相看了几眼,打着哈哈赶紧走了。
“我说老姐妹们,难道前阵大家传言贝家两口子对媳妇不友好的事是真的?”
“可能是真的吧?说的有鼻子有眼睛,不像是假的。”
“哎呀,王婶和贝师傅怎么可以这样?咱们是吃过苦的人,都经历过,何必让年轻人又走我们年轻时的老路。”
“就是,真是想不明白。”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管他们家的事,咱们还是管好咱们自己家吧?”
唏嘘一阵,结束了话题。
王兰英从窗口看着老姐们聚在楼下,想着她们一定是在议论自己家,气得解下围裙,狠狠丢在桌上。
贝之成蹲了会儿厕所,排空了肚子,总算舒服了。他伸着懒腰,从卫生间走出来。
“你还好意思跑出来?厕所蹲一辈子。这么一会儿,屎尿会憋死你?忍一忍不行?非要跑出来丢我们贝家的人?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米欣儿不在家的事了。”
王兰英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围裙,对着贝之成一顿打。
“妈,妈,我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齐全,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孝的东西。”
“妈,她们只知道我在家,又不知道米欣儿没在家过年。你不说我不说,爸爸不说,谁知道?你想多了。”
王兰英追着儿子一阵扑打,母子俩围着饭桌跑着圈圈。
“哎呀呀,这是在干什么呀?老鹰抓小鸡?”一个刻薄得到声音传来,王兰英停下脚步,气踹嘘嘘的扶着桌子。
“她杨婶,您赏脸,我正要去您家拜年呢!快坐吧!”王兰英白了一眼儿子,这下可好了,杨婶一直说贝家闲话,又有新鲜话题了。
“怎么?儿媳妇呢?”杨婶梗着脖子往屋里看。
王兰英推了一把穿着秋衣秋裤的儿子,贝之成会意,赶紧陪笑道:“杨婶,我们还没有起床,昨晚看春晚太晚,看,我妈刚教训我呢!您坐会儿,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小夫妻俩,贪睡。”王兰英看儿子进卧室去了,陪着杨婶坐下。
“也是,我们家儿子媳妇冬天也赖床。得了,您忙吧!我去别家坐会儿。”杨婶心里明白,贝家自欺欺人的小把戏,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杨婶一走,贝家海双手一摊,王兰英只能干瞪眼。贝家又摊上大事呢!说三道四、风言风语,正月是免不了了。
快到正午,贝之成才不情不愿的起床。人家都是初二去丈母娘家拜年,他初一就跑了去,不好吧?
他看向母亲,又看看父亲。
“算了,明天去吧!都是米欣儿给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