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对生活的热情和求知的欲望,米欣儿热血澎湃的坐在火车硬座车厢里憧憬着大学生活。一个男青年和刚才的男乘客一样,放背包到行李架时,从背包侧身袋里掉出一个装满热水的玻璃杯。
一下子砸到米欣儿脑袋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痛的她满眼是泪。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大姐,热心肠的拉着惹祸的男青年,要他带着米欣儿去医院检查。
米欣儿至今还记得大姐的模样,她容貌秀丽,烫着烟花烫,画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来自富裕家庭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般是不会多管闲事,偏偏那个大姐对素昧平生的米欣儿强硬的做主。
男青年不停的道歉,大姐死活不接受道歉。
“你光道歉?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砸成啥样呢?说不好还是脑震荡。你以为道歉就完了?乖乖的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该怎样就怎样。”
“大姐,您看我是长途,火车票贵着呢?我现在下火车,等去医院做完检查,再买火车票也不见得能买到票。这姑娘也没什么大事,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男青年作揖不停的说着好话。
米欣儿疼的眼泪直流,面色苍白,心跳加速,用手护着头。
大姐搂着米欣儿肩膀道:“你心疼你的火车票,那人家的脑袋不心疼?白砸?”
“可现在火车开了,要去医院也得等到下一站。”男青年无奈的说着。
“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拍个照。等到了下一站,你乖乖下车陪着姑娘去做检查。还有,你也别想跑。拍你身份证照片不是讹你,是防止你逃跑不负责任。”大姐强势的替素不相识的米欣儿打抱不平,并态度蛮横的拍了男青年身份证照片。
后来到了下一站,大姐硬是拽着男青年下车,并陪着米欣儿一起去了附近的医院。做了脑部CT,又看了专家门诊,重物高空垂落砸头,万幸没有大事,轻微脑震荡。
医嘱充分休息,避免活动。远离噪音,不要长时间疲劳,另外还要调节自身的精神心理状态,消除恐惧、焦虑的心理。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观察两周,如果没有进一步的不舒服,再出院自我恢复。
男青年一听急了,他恳求米欣儿放过他。初入社会的米欣儿两眼迷茫的求助大姐,她还要去上学,也不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久待。
大姐沉思片刻,去了医生办公室,细细的问了很久。考虑到米欣儿要去上学,男青年也是外地人,都不方便。
大姐做主,找男青年要了手机号,家庭住址。她不怕男青年消失,因为她有男青年的身份证号在手。
咨询了医生两周的住院费用,大姐在此基础上找男青年多要了一千元,作为营养费补偿米欣儿。两人还写下协议,如果后面米欣儿病情严重,男青年必须无条件的到米欣儿上学或者家居的地方,送她就医并承担所有医疗费用。
签字盖章,还按了血手印。男青年自认倒霉,遇到了精明的大姐。当着大姐的面把钱给了米欣儿,偷偷骂骂咧咧的走了。
大姐把医嘱和协议以及男子的联系方式都给了米欣儿,想和米欣儿加个好友,无奈那时米欣儿又没有手机。男青年的身份证号码还是用纸笔抄好放包里收着,大姐帮着米欣儿做完这些事,又陪着她继续坐火车去目的地。
一路上,大姐观察着米欣儿的脸色。还好,到了目的地,米欣儿精神良好,也没有出现呕吐等现象,估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那时,米欣儿年轻没有阅历,也不懂人情世故。火车上偶遇的大姐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事后也没有留下人家的联系地址。